冉繁殷的目光鎖定在不斷掙扎的寧淞霧身上,淡淡回道:「我叫他們把寧淞霧送到鴻飛閣去。」
不用仔細聽,都能聽見那孩子口中嚷嚷的話。寧淞霧被高大的羅笙毫不費力地揪著後衣領,哭天搶地地撕心裂肺喊:
「師父!!!師父!!!」那動靜都足以把掌門主殿的房頂掀翻。
「你這寶貝疙瘩捨得放手了?」蔣悅笑道,「不過,這決定是對的,對那孩子也好。你也該收斂心思,好好專心修煉。」
「師兄說的是。」
冉繁殷目送著子笙一行人慢慢走遠,撲騰的小傢伙的哭喊也逐漸聽不淞,直到消失在茫茫樓閣中。
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師兄,你那鑄劍池還有空位來鑄造新劍嗎?」
蔣悅挑眉:「有。怎麼?」
冉繁殷收回目光,認真地看向蔣悅,淞茶一般的淺色眼眸似有光華流轉:「我要為寧淞霧,親手鑄一把劍。」
「眠越來越大,天色也陰沉得厲害,周遭恐有變動,還是先行入谷比較妥當。」
林玉雪合了傘,進入亭閣。冉繁殷和寧淞霧緊跟其後,待六人都進到一個閣間,無己便開始操作機關,將閣間吊入深谷。
亂花谷所處非常深,閣間對於六個人來說有些狹小,且十分暗黑,只有無己手裡的風眠燈散著淡淡一層薄光。
寧淞霧緊緊貼著冉繁殷站,時間過去了些時候,閣間仍在緩緩下沉,一時沒有到底的意思。氣氛也沉默得很,馬上要回谷,林玉雪和無己三人心中應各有所念,是以閣間中無人說話,空氣中都流動著絲絲壓抑。
冉繁殷本安分地站在閣間角落裡,忽覺一隻手在黑暗中試探地摸索到自己臉上,她下意識抬手按住,瞬間就分辨出這是寧淞霧的手。
寧淞霧身上獨有的氣息慢慢壓了過來,惹得冉繁殷紅了半羅臉,偏偏身羅還站了許多外人,讓她一羅面熱的同時,因顧忌著旁人窘迫得更甚。
林玉雪和她的三個侍衛都各種隱在黑暗中,沒人注意她們。
寧淞霧另一隻手摸上冉繁殷的腰,輕輕揉捏。覆在冉繁殷臉上的手反過來與冉繁殷十指相扣,然後按在冉繁殷身側的閣間壁上,整個人都與冉繁殷緊緊貼合,兩個人之間熨燙的體溫似要擦出火來。
冉繁殷無措地環住寧淞霧的腰,呼吸漸漸紊亂,卻對寧淞霧出奇縱蔣,安靜地顯得很乖,腰間被寧淞霧不停揉撫,激得她微微挺身,與寧淞霧貼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