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澄手指一翻,長笛便被她輕輕鬆鬆握在手中,寒劍一往無前之時,她輕舉長笛攀上劍身,欲要敲執劍之人的手。冉鵲辛也不讓她,折返一刺便奔著她的心口而去,恰在此時,一簇火焰倏地燃起,似一片小小盾牌,擋了一下劍尖,少女翩然而行,幾步便出現在數尺之外,長笛已然懸於唇邊。
地火炎炎,燒斷了無數尖銳冰刺。
長劍再臨,少女腳尖輕點便翩然繞過。
二人自晨時打到暮晚,從山頭一路飄飛到另一山頭,就這般互不相讓地打了一天。直到冉鵲辛一時不備,劍身被長笛隨手繳去,生生掰著她的胳膊以極其奇怪的姿勢向後撇著,下一瞬,她的肩頭一重,少女竟極靈活地坐上了她的肩膀,雙腿死死扣在一處,重心扣向後方。
冉鵲辛一時腳下不穩,被這人帶著向後倒去,她乾脆借力打力亦將重心放在後方,橫豎有人當她的肉墊子,她半點都不害怕。
按理來說該是如此。
腰間忽然生出幾分托力,冉鵲辛還未反應過來,少女已然雙手觸地,腰部發力,竟就那般將她翻轉過去,在空中划過半圈,隨後死死扣在了地上。
正面朝下。
冉鵲辛:&hellip&hellip
這姑娘身上的力量真的好生奇怪,到底是怎麼做到看起來如此柔弱,實則力大無比,竟能生生壓制著她做出這般的動作。
蕭晚澄偏過頭等了片刻,看這怪人沒有爬起來的意思,這才鬆了腿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ldquo哎呦,不打了不打了,你可真有勁兒,一打就是一天啊。&rdquo
&ldquo餓死我了,去吃飯嗎?&rdquo
她隨便踢了踢臉扣在地上的人的肩膀,但那人好似真的暈過去了一樣,任她怎麼喊怎麼踢都不做反應。
&ldquo喂!餵?嘿!&rdquo蕭晚澄又踢踢她,走到身旁俯身撩開碎發看她,小聲嘀咕道:&ldquo不會真死了吧?&rdquo
她撥開亂成一團的頭髮,正要仔細看看,女人忽然睜開眼,冷峻眉眼中鋒銳一閃而過,一手撐地,另一手旋而拿出一匕首,直直刺向蕭晚澄。
少女一時不備,被她撲到在地,寒光凌冽的匕首靜靜懸在她的眉眼上端,嚇得她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聲音發顫:&ldquo我們不是比試嗎?你不會真要殺了我吧?&rdquo
她這話像一枚開關,重新喚回了女人的意識,冷峻眼中漸漸重新有了幾寸溫度。
冉鵲辛怔愣一瞬,忙收了匕首,神情微羞:&ldquo抱歉,習慣了。&rdquo
蕭晚澄嗔她一眼,&ldquo我還以為我就砸了你幾下,你這就記仇了要狠狠拍我&hellip&hellip&rdquo說著就要收回胳膊,未果,還被那人死死按著。
蕭晚澄:&hellip&hellip?
冉鵲辛有些慌亂地移開手:&ldquo抱歉,這個也是一些不太好的習慣。&rdquo
蕭晚澄頗感覺出來了幾分無語,揉著手腕道:&ldquo沒事,去吃飯嗎?&rdquo
冉鵲辛腦海里還是方才二人陡然纏繞在一起的呼吸,不知為何她有一些不敢看身旁少女,乾脆偏過頭囁喏道:&ldquo我方才替姑娘付了那包子錢,暫,暫時沒錢了&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