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一個紅包,裡邊是一千塊錢。
至於脖子上的那個印子,早上醒過來發現已經消散了,害他白擔心一場。
陸州坐地鐵到的約好的飯店附近,挺高端的個地方,很好找。
出地鐵站後陸州看定位還有幾百米,就直接走過去,大概是價位的問題,這地方很清靜,樹蔭濃密。
在安市這樣人口擁擠的地方,陸州也只在學校才感受過這種寧靜。
路邊有輛火紅的跑車開過去又倒回去。
在陸州旁邊磨蹭。
陸州走哪兒都有種心無旁騖的感覺,其實他在走神,因為趙封結婚的事難免想到自己。
他肯定不會結婚。
但家裡都在催著談戀愛了,將來勢必會在家裡引起一陣山呼海嘯。
這讓人很煩惱。
正想著,聽一個挺隨性的聲音喊:「小陸哥?」
陸州沒搭理,直到那人又喊了幾聲,還叫了一聲「陸州」,才回神看過去。
和他幾乎並駕齊驅的跑車裡,青年男人一張風流倜儻的俊臉笑眯眯的看他,像一隻狐狸。
陸州不認識這人,但看他沒有惡意:「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你是?」
青年男人正是李定原的髮小兼死黨宋望津,被小美人忘記是件很失落的事:「你不認識我了?我們見過的,那天……」
後面的話沒說了。
就江時那兔崽子幹的事,提起來不是糟蹋人麼。
笑道:「你們學校辦活動,我找你問過路,你可能不記得了。」
陸州還真不記得了。
不過平常走路上找他問路的人還挺多的,早習慣了。
問他:「有事嗎?」
宋望津說沒有,就是看到了,打個招呼,問陸州去哪兒,可以順帶稍他一程。
如果宋望津說不出陸州的名字,卻又說認識他,陸州肯定將這人當做搭訕的,但人家認識他,就又不一樣。
而且這人看他的眼神,總覺得有點親切似的。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
說就在前面,不麻煩。
也拒絕了宋望津說要不加個聯繫方式的要求。
說手機沒電了。
對這種一看就有錢的人,打江時那兒開始,陸州真是有點過敏了。
宋望津也不強求,讓司機開車先走了。
心裡挺感嘆的。
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他原哥眼光真是毒啊,多得是人變著法兒往他跟前湊,就這個,壓根不搭理他。
原本想要個聯繫方式跟他原哥炫耀,這下成抱怨了。
那頭李定原聲音沙啞:「你小子最好有要緊事說!」
宋望津:「又熬夜了?」
李定原:「三秒。」
這是三秒不進入重點就要掛電話的意思。
宋望津趕緊把遇到陸州的事說了,吐槽道:「你說說,我這也好歹風度翩翩一個美男子吧,怎麼人家居然記都不記得我,要聯繫方式也不給加,還很禮貌的說抱歉,那不走心勁兒,仿佛我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樹樁子……」
李定原:「他不記得你?」
宋望津:「可不是!」
李定原:「挺好的。」
宋望津:「……」
來不及再說什麼,那邊就掛斷了。
李定原美不滋的在休息室並不寬大的床上翻了個身,自家發小那顏值那品味,日常孔雀開屏,陸州卻沒印象。
可陸州記得他。
再見面是半個月後了,還記得他。
這是不是也算對他一見鍾情?
同一時間,陸州打了個噴嚏。
也許是著涼了。
一路從林蔭路走過來,冷不丁站在大太陽底下,還有些不適應。
到飯店包廂,人已經來了幾個。
陸州進去後都看他,似乎有點欲言又止似的,陸州就知道這是都知道他從醫院辭職的事了。
早有心理建設的事,陸州挺淡定的。
但看到江時就是個意外了。
陸州和江時並不是一個寢室,而江時也不是趙封的朋友。
上學的時候陸州並不關注人際關系,和江時熟悉都是大四下學期的事了,在一起是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