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上房,陸州都被他說笑了,但他到底不敢輕易答應。
人和人不一樣。
同一個人,這一秒和下一秒也不一樣。
相處這麼久,陸州知道李定原是個欲望很旺盛的人。
忍得了一時忍得了一世嗎?
到時候彼此肯定會鬧的非常難堪,即使不難堪,將來李定原想起來,會不會覺得真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陸州思維發散,也越發低落。
李定原託了一下他的背,低頭問他:「想什麼呢?」
陸州:「沒想什麼。」
他不想讓陸州看自己,尤其是眼神對視,這人太聰明太敏銳了,肯定會逮住什麼。
額頭又抵在人胸口。
李定原仔細的問:「親親抱抱我們都很適應了,那別的呢,能摸一摸嗎,或者往下親一親,打個槍什麼行嗎?你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學的還是醫,知道要怎麼做是不是?那樣是不是不行?」
聽這話,陸州耳朵都燒得慌,讓李定原別說了。
李定原就明白陸州的界限在哪兒了。
他說:「那我們說點別的。」
陸州的思維還停留在「打槍」上,這人真是半點都不知道不好意思。
李定原道:「試一試?我可以不要名分,你隨時可以踹了我。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我生活得開始有滋有味了。我都快三十歲了,遇到喜歡的人可能會衝動,但絕對考慮的很清楚。給個機會,可憐可憐我這個大光棍?」
說著話,他像剝菜心一樣將陸州從被子裡,從自己胸前剝出來。
問他:「能繼續那天晚上的事嗎?你喊停我就停,試一試,把我當你們在學校時練手法那些橡膠模特……」
陸州看他:「要是……要是打槍也不行呢?」
他雖然對某些事有障礙,但怎麼做,什麼方式,反正亂七八糟的知道很多,專業了解還有網絡傳播,想知道什麼都太方便了。
更不要說他的職業。
偶爾也會看到些帶顏色的小說,感覺他能寫更好。
所以李定原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他,至少陸州知道自己有時候還挺黃的,了解的比一般男生多的多。
李定原:「那就不打。」
想了想又道:「那我能給你打嗎?」
陸州:「……不能!」
李定原:「那你能看著我……」
陸州捂住了他的嘴,這人怎麼這樣。
他也只是想一想,絕不會像李定原這樣像吃飯喝水一樣的說出來,還一條接一條的,像在讀什么正兒八經的細則。
然後陸州就感覺掌心被親了一下。
他捂著李定原嘴唇的手被從掌心親到指尖,然後這手就被攥到腦袋旁邊了,再後來真的溫習了一下那天車裡的事。
不用擔心被看到,也沒有車子發動的聲音干擾。
陸州後來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怎麼回應,但也沒想著拒絕,讓張嘴就張嘴,讓抬一抬下頜就不大明顯的抬了。
但也僅限於這樣。
好在李定原真的將他的話聽了進去,雖然將他親了個透,但手最多在他背上撫了兩下,再沒做別的。
陸州一直處於緊繃和缺氧狀態,後來眼睛都浸出幾點淚花。
親完又抱了一會兒。
抱完了又開始親,像兩條無處可去無事可做的親嘴魚。
但大一點的那個親嘴魚某些部位蓬勃到發疼,徵求了小親嘴魚後就在被窩裡自我解決,
安全起見,稍微離小親嘴魚遠了一點。
只是攥著人手腕的手比平常力氣要大一些,後來還在人手腕上咬了一口。
深入激烈到像要被吞沒。
熱而混亂。
手腕被鬆開是半個多小時後的事。
小親嘴魚不敢看他,臉埋在被子裡假裝睡著。
後來就真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中他知道李定原匆忙下了床,之後浴室響起水聲。
再後來陸州就又被抱回去了。
他被翻了個身靠在李定原溫熱的肩窩,然後又被親了好一會兒,直到嘟囔了句「困」才被放過。
這天晚上,陸州也下意識的往床邊上掛。
但次數不多。
每次都會被攬回去。
每次都會聽到李定原說「州州,是我,過來點……」
陸州臉埋在他肩頸,模模糊糊的應:「我知道。」
聞得到。
而且李定原說不說的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