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嗯」
李定原:「上午怎麼不接我電話?」
陸州:「晾衣服沒聽到,你出任務,怕打擾你。」
李定原笑起來:「還挺機靈,我在局裡呢,逃犯車禍內臟受損大出血,跑山里半道就昏迷了,晚上想吃什麼?我正點兒下班。」
陸州:「燒烤。」
李定原:「能點紅燒小貓咪嗎?」
陸州:「不能。」
擱以前陸州早把電話撂了,但是現在每分每秒好像都變得彌足珍貴,他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秒就按了錄音。
李定原只以為兩人關係大有進益,低聲道:「州州,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陸州沒說話。
以前他可能說不想,嘴硬或者怎麼樣,都習慣了,但現在就一點都不想說了。
他很少說謊。
不想說的時候就沉默。
李定原也不催他:「乖,等我回去。」
在其位謀其政。
他只能在自個的辦公室偷摸說這麼幾句,而後又威嚴了面孔出去,高效率的忙起來。
陸州也坐到了書桌前。
他有些慶幸還沒來得及答應李定原什麼,他們只是含含混混的親昵了幾次,再沒有什麼。
陸州坐在書桌前發呆了很久。
頭疼。
吃了止疼藥,再回到書桌前也什麼都不想做,後來趴著睡著了,外出很累,中午那場「飯局」也很累。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精力旺盛的人。
陸州是被痒痒醒的。
屋子裡很昏暗,窗戶上映著一點紅色的餘暉,他抓住李定原碰他臉的手:「你回來了?」
李定原:「還要睡嗎?我抱你去床上。」
陸州搖頭,坐起來,雙手捂著臉醒了醒神:「不困了。」
李定原:「累成這樣,幹什麼了?趁我不在家熬夜……」
陸州有熬夜的毛病。
忽然發現一個什么小說好看,或者就是起了玩心,能一路從晚上六七點玩到凌晨三四點,幾個喜歡逛的手機APP來回倒騰,能無限循環。
後來床鋪被李定原占了一半,陸州這毛病一度被改了七八成,他要不睡就要被李定原逮著玩兒,早睡倒是很好的逃避方式。
等兩人熟了,陸州適應了李定原的存在,會偷偷起來玩。
手機光線調很暗那種,又或者借著去衛生間直接跑去次臥,最後被拎回來訓了一頓。
李定原給陸州普及熬夜的危害,並且萬分委屈的控訴。
有段時間他看陸州精神萎靡,以為是自己的出現讓陸州壓力過大,沒想到這小崽子是熬夜熬的。
算起來,陸州很久沒熬過夜了。
現在被李定原臉貼臉的「審問」,陸州往旁邊偏了下腦袋:「睡不著。」
李定原胡嚕他腦袋:「想我了?」
陸州從椅子另一側溜出去:「我餓了,他家生意好,去晚該沒位置了。」
每次吃燒烤,兩人都是去李定原第一次帶陸州去的那家,味道好材料也新鮮,距離還不遠。
李定原跟陸州身後:「不急,我預約了位置,七點半到就行。我也餓……」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伸手將陸州撈懷裡了。
陸州不禁掙扎。
他答應了要和李定原分開,即使現在還沒想出什麼合適的方法,但他總該對李定原的人生負責。
掙扎時還有些生氣。
小學就知道劃拉小姑娘,初中就談戀愛……
陸州的掙扎沒什麼用。
他像一個仰殼的小烏龜,被李定原從眼角眉梢親到嘴巴下頜,最後還在脖頸那兒流連個沒完。
後來又親到嘴巴。
陸州忿忿的咬了他一下,不重,因為李定原不防備他,所以陸州能找到很多機會並且能控制住力道。
然後他被親的更凶了。
最後陸州使勁才從衣服下擺將李定原的手拽出來,然後手腳並用的從沙發上往遠離李定原的那邊爬。
李定原將人攔腰帶回來:「好了好了,歡迎儀式結束,陪我歇會兒。」
他捏陸州的手。
後來又扒拉了下陸州的紅潤飽滿的嘴唇:「還會咬人了,吃飯的傢伙別咬啊,下次咬我手,咬肩膀,咬脖子,人家問我就說家裡小貓撓的,多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