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在爆炸的邊緣。
李定原不願意嚇到陸州,時間緊迫,只得暫時妥協:「那你等我回來,我去洗個澡。」
說完就要下床,大褲衩子的下擺被拽了下。
李定原睡覺不愛穿睡衣,頂多就穿個大褲衩子,生活習慣,也樂意這麼顯擺自己的身材。
他知道陸州愛看。
雖然可能大多數時候都跟看男模似的,那也是愛看。
陸州拽那一下挺倉促,但也不後悔。
李定原問他:「怎麼了,渴嗎,要喝水?」
然後就見臉還埋在被子裡,大半個身體都背對著他領口鬆散的青年,那隻拽了他一下的手,胡亂摸到了他腰上。
那是種很微妙的暗示,像蝸牛從殼子裡伸出一點透明的小觸角。
要是心大的人可能就忽略了。
但李定原在對待陸州的心理上,從來都是加了放大鏡buff的狀態。
一瞬間就明白了,然後血流加速,整個人都有種控制不住的被某種劇烈的罡風掃到的難以自控。
他緩慢的又挪回去。
隨手在床單上抹了把手,把陸州翻過來面對自己:「真的可以嗎?」
陸州惱羞道:「不可以。」
但人類的語言有時候不僅僅要聽內容,還要猜度語氣。
李定原確定陸州的意思是很可以,最好快一點,否則過期作廢。
這讓他興奮,又無端羞赧。
但最大的情緒是被一隻小貓勾了勾爪子後,將這隻貓無法自控的捧起來從上到下都吸一遍。
陸州一直沒怎麼睜眼。
他的手被操控,想起小時候家裡修拖拉機時,他拖著根重的要命的很粗的鋼筋棍子學當孫悟空。
但鋼筋棍子可沒這麼燙手。
最開始比較不好意思,機械化,後來放鬆了點,但時間太久了,手指頭都木了的感覺,再次進入機械化。
陸州覺得好難捱。
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李定原還是主力部隊,手把手的輔導,也大概因為他感覺李定原非常享受。
後來陸州的手被李定原放被窩外面了。
李定原也忽然後撤,離他遠了很多。
陸州睜眼看他。
李定原烏沉沉的眼睛還盯著他,呼吸很快,在那種猶如實質的目光的籠罩下,陸州沒有移開目光。
直直看著李定原額頭上的泛著光的細密的汗。
陸州後來一直記得李定原這個時候的狀態,這種讓他想湊上去幫他擦擦汗或者親一親的樣子。
濃烈的氣息宣告亂七八糟戰場的結束。
陸州和李定原枕在一個枕頭上,面對面,很輕很輕的接吻。
後來陸州去了次臥。
他還是挺不能直視床上那些東西的,但在李定原將床單被套都扔洗衣機,要換新的時,陸州去協助了。
後來陸州就睡著了。
他夢到又被那隻老大的獅子咬著後脖頸在草原上奔跑,有時候又是被啃著爪子或者脊柱之類的骨頭。
陸州後來醒了,大概是下午趴桌上睡了一覺,不太困。
臥室門開著。
深夜。
外面客廳的大窗戶透著月光,讓臥室也是很黑。
陸州摸了摸李定原的臉。
他有些唾棄自己居然又和李定原這麼親密,似乎看到原本對他態度和善的李定原的父母生氣的樣子。
陸州的手很快被攥住。
李定原睜眼看了他一下。
他沒有完全清醒。
下意識咬了陸州的指尖,將陸州的手塞自己胸前,又把陸州攬的緊了點,給他掖被子,低聲哄道:「小可憐,睡吧。」
陸州就閉上了眼。
第二天李定原去上班,陸州翻看大學同學群的群消息。
這個群他平時都屏蔽。
不過幾天前班裡有個同學錢方愛@了所有人,宣布了自己要結婚的消息,說有空來他婚禮的同學,私聊。
錢方愛大一大二的時候和陸州關係不錯。
不過後來他們專業試行了一個外省的小班教學,學生自願報名,錢方愛報名去了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