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從小就沉默但周全,性格使然,又或者從小父母就忙農活,細小的活計要陸州擔起來。
他心疼父母勞苦,便力所能及的照看別的事。
現在這種細緻的照顧和關心不用再掩藏,明晃晃的落在了李定原身上。
陸州給李定原剝蝦,給他盛湯,飯後還主動收拾碗筷,不讓李定原沾手。
李定原胳膊上的傷其實並不影響行動,但陸州說他不准動,他也不敢動,就跟著陸州轉來轉去。
問他:「這麼心疼我啊?」
陸州在洗碗,雙手濕淋淋的,偏身用額頭蹭了下李定原的肩膀。
他還是不太習慣特別清晰熱情的情感表達。
問道:「要不要吃西瓜?一回兒我們下去買一個,放冰箱凍一會兒,我給你切成小塊放盤子里吃。」
陸州還記得李定原拎著西瓜跟他「偶遇」,他卻讓人家搬家的事。
當時心裡挺難過。
現在想起來就很心疼李定原,想把這個事給補起來。
李定原看冰箱的存貨,不太多:「要不直接去超市逛逛?」
後來他們就去了超市。
陸州堅持要推自己小推車,還是顧忌李定原的傷,還有就是他看貨架上那麼多東西,挑起來累得慌。
但李定原眼神就特別好,記性也好,知道需要什麼。
陸州就很鹹魚的推著車跟著李定原轉悠。
兩大包東西。
結帳的時候陸州將李定原推開了,亮著手機二維碼讓收銀台掃,李定原也沒和他爭。
回去的時候李定原拎著比較重的個袋子,還攬著陸州的脖頸:「就這麼分配,不同意的話我就連你也扛起來。」
陸州妥協,拎著小一點的袋子。
倆人一起收拾東西,之後陸州切西瓜,李定原說上樓取點東西。
吃西瓜的時候,李定原從兜里摸出來兩張卡。
一張卡是普通的那種卡,另外一張陸州沒見過這種樣式,是看上去比較神秘高貴的黑金色。
李定原用牙籤扎了一塊西瓜餵陸州:「一張卡是我的工資卡,另外一張是家里給的卡,我忙,家里添置東西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密碼我回頭髮你手機上。」
陸州不想要:「我的錢夠用。」
李定原:「所以還是覺得我們沒有未來,還是想和我分開,提前防著我呢?」
陸州說不過他,把卡收了,反正用不用是他的事。
他不太習慣用別人的錢,雖然李定原不是不親近的人,但陸州還是習慣了什麼都靠自己。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但改不了。
不過心裡還是開心的。
在一起的第一天就交財政大權,直接又坦蕩,很李定原的風格。
昨晚兩個人都沒有休息好,吃過西瓜就去補覺。
沒立即睡。
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就在身邊,陸州睡不著,李定原也睡不著。
兩個人面對面的看對方。
過了會兒就親一塊兒去了。
陸州開始學著回應,也會胡亂摸一摸李定原,練過就是不一樣,手感特別好,他開始覺出肉體的美好。
也很不好意思的問:「疼嗎?」
李定原直接坐起來將體恤扯掉了:「忘記了,要不然再體驗一下?」
陸州下不了口。
摸一摸還行,咬兩口或者親下去什麼的,他還得再醞釀醞釀。
但李定原不用醞釀,也不用邀請,主觀能動性非常的強,陸州的襯衫後來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被李定原探索身體,丈量腰身。
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想阻攔又好像羞於面對,就扯起枕巾蒙住臉。
李定原隔著枕巾親他。
用非常專業也並不羞恥,但明晃晃的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耳朵發燙的話,形容陸州和陸州的身體。
親昵緩解了很多東西。
陸州被抱著壓在了李定原的胸口,腦袋枕在李定原的頸窩喘氣:「你別總咬我……那裡,很奇怪。」
李定原捻著他:「哪兒?這兒嗎?還是哪兒?」
陸州親了親李定原的耳朵,根據網絡學來的一些東西,試探著往李定原耳朵裡頭頭吹氣。
大有想要扳回一局的意思。
但事實證明,刺激大了不是好事。
李定原本來就壓著衝動想要抱著小貓睡了,這一下直接被耳朵那兒傳到全身的電流給炸燃了。
陸州不得不割地賠款,讓出了自己手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