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眼睛不累,看到蹲在床邊的李定原眼睛很亮,舒展的充滿愛戀的。
陸州又忍不住摸上李定原汗涔涔的額頭,拉過李定原的手,臉蹭上去枕在上面。
有點理解以前李定原說的,想把他揣兜里帶走的事了。
他也想變得很小那樣,隨便李定原放在貼身的哪裡,只是這樣想一想,他都喜歡的不得了。
李定原由著陸州枕著他的手,另一隻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陸州的腿。
肌肉記憶讓陸州下意識往後挪,有點怕。
李定原就不碰了:「我去拿毛巾,擦一擦……」
陸州:「包子……鍋里水都熬幹了……」
李定原:「不會,我定了時。」
怕吵著陸州睡覺,他從樓上拿的專門的蒸鍋,動靜小還可以定時,那會兒陸州在他懷裡撲騰很有意思,就沒說。
後來陸州在床上洗漱,然後吃包子。
一邊吃包子一邊看李定原擦寫字檯、拖地,偶爾李定原一個眼神掃過來,陸州就眼神遊移的不看他了。
白天和晚上還不一樣。
反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是不能直視寫字檯了。
周日晚上,兩個人就都很老實的睡覺。
明天要上班。
但還是會忍不住親一親。
陸州現在學著李定原,睡覺也只穿一條內褲,還挺舒服的。
周一兩人都按時起床,熱之前蒸好的包子吃。
陸州送李定原出門,門打開前,兩人靠著門邊交換了一個時間不短的親吻。
李定原走後,陸州在屋子裡轉了幾圈。
沒什麼別的意味,就是冷靜冷靜,然後打開電腦忙自己的事。
上午,有陌生電話進來。
因為江時的緣故,陸州對陌生電話很有警惕性。
他還是接了電話。
想著那邊如果是江時的話,要罵他一頓,然後等李定原晚上回來,再小告一狀。
以前陸州儘量不會惹事,很多不高興的事都會含混過去。
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別的不開心的事,只工作和性向兩樣已經讓他總有種筋疲力竭的感覺。
但現在不一樣。
反正他膽子大了很多,精力也充足了許多。
電話那頭不是江時,但聽著很熟悉:「陸先生嗎?」
後一句是:「我是鍾力。」
陸州反應了一下後背立即繃直了:「鍾助理。」
鍾力告訴陸州,他在小區樓下,受李定原父母的委託給陸州送來一點小禮物,希望陸州能笑納。
頓了頓又道:「李先生和李太太也在,如果您不方便見他們的話,我可以將禮物送上門。」
陸州一直有點躲著李定原父母的意思。
但不是害怕,是羞愧。
即使後來李定原的父母曾邀請他吃飯,表達過接納的意思,但陸州還是跟鴕鳥一樣躲著。
但長輩在樓下,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陸州立即道:「不用不用……我這就下去。」
他下樓,看到李爸爸和李媽媽分別提著禮物站在樓下,旁邊是鍾力,還有一輛看上去就很貴的黑色轎車。
李爸爸和李媽媽看上去還是那樣和氣,但陸州還是很緊張。
禮貌的打招呼,又邀請他們上去。
後來鍾力開車走了,只有李爸爸和李媽媽跟著陸州上了樓。
電梯開始上行,密閉的空間,李爸爸和李媽媽又是那種雖然看上去比較和氣,但氣場十分強大的人。
陸州不自覺感到呼吸空難。
然後肩膀被按了一下,是李爸爸。
李爸爸帶著笑意打量陸州:「小州比上次見面瘦了點,一定是定原沒有好好照顧你,回頭我說他。」
李媽媽也道:「是瘦了,回頭來家里吃飯,讓你叔叔給你做好吃的,好好補一補。」
陸州心頭一松,眼眶一下就熱了。
低聲道:「我挺好的,原哥他對我很好,很照顧我。」
難免想起上次見面的事。
很歉疚的道:「對不起,我……」
李媽媽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你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