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也是這麼想。
但同時又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爸媽認為的大逆不道的事,回頭老兩口不要再被氣出個好歹。
吃完燜鍋,陸州又帶陸臨去看了電影,出來又去遊戲廳。
這些活動商場裡都有。
陸臨意猶未盡,但還是擔心陸州的花銷問題。
打車他不知道多少錢,但吃飯和電影、玩兒加起來都好幾百了,一晚上好幾百……
他哥一個月工資不到五千。
陸州說這個月他小說收益不錯,這樣帶陸臨玩十天半個月都是小意思。
的確手裡算有錢,說這話也很輕鬆。
陸臨信了,鬆了口氣:「哥,等我在京市那裡掙錢了,你過來玩,我一定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他想報考的學校在京市,考試發揮的有不錯,感覺十拿九穩。
陸州笑著答應,他還沒去過京市呢。
晚上回去,兄弟兩個癱在沙發上看電視。
陸州習慣性的將腦袋靠在陸臨肩膀上,感覺不對,才意識到身邊的人是陸臨不是李定原。
主要是李定原比起尚在少年期的陸臨,更高更健壯,肩膀也更寬厚。
陸臨從來沒有被陸州主動這樣靠近過。
頓時不敢動。
怕陸州靠的不舒服。
心裡想,他哥這麼依賴他,在這個老大的城市平常一定會有些孤獨吧。
快十二點,陸臨說困了。
陸州給他準備了浴巾等等一應的洗漱用品,還有兩套洗好的新睡衣家裡沒有穿睡衣的習慣,讓陸臨洗漱睡覺。
明天他們會去逛景點。
陸臨一邊刷牙一邊含混的道:「哥,你真好!」
工作了的人到底不一樣。
他從來不知道他哥還有這樣體貼照看人的一面,當然他自己也沒有,在他們的生活中學習一直是第一位,再就沒有了。
陸州笑著沒說話,偷摸在床邊給李定原聊天,問李定原睡了沒。
李定原說剛剛洗漱。
陸州就跟李定原說晚安。
這之後他抓起玄關的鑰匙:「小臨,醫院晚上有個手術老師要我去跟台,給你配的鑰匙在茶几上,明早我回來。把門反鎖好。」
他是趁著陸臨洗澡隔著門板說的這話,撒謊總還是有點不自在。
陸臨大聲應了一聲,讓陸州注意安全。
陸州出門,又回頭確認了一下門關上了,扯不開。
樓道燈亮著但到底是凌晨了,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毛,陸州不敢多想,一口氣從安全通道跑到了樓上。
他悄悄的開門,想給李定原一個驚喜。
臥室的燈開著,客廳包括玄關這一塊兒就不是特別黑。
陸州並不知道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即使動靜再輕,某種本能的高度職業性的覺察讓床上的李定原迅速站在了門後。
當然,這並不是防衛性質的躲避。
他家門鎖雖然延續了傳統的鑰匙開門模式,但安全級別很高,不用配對的鑰匙很不好開。
偷溜來的小貓咪是深夜的意外驚喜。
陸州被從背後抱起時嚇得叫了半聲,後半聲被熱情而深入的親吻吞沒了。
短暫的驚愕後他打開自己,承受和柔和的回應。
在被剝光了擁在被子和滾燙強勢的懷抱中的時候,他努力掙扎出一兩分的清醒提醒李定原輕一點,不要留下痕跡。
短暫的分離讓兩個人都比較急切和熱情。
一切平復後,在水汽朦朧的浴室中,李定原才有空問陸州怎麼上來了,是不是想他了。
摸著他耳朵玩兒:「這麼粘人呢?」
陸州仰頭看他,理直氣壯的道:「就這麼粘人!」
第二天早上,陸州和李定原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飯,然後順了四個熱乎乎的大包子下了樓。
包子是周末做好冷凍的,熱好跟新出鍋的沒什麼兩樣。
他也不著急下樓。
陸臨在節假日的時候起床時間一向很晚,能一路睡到十二點,更不要說昨晚還玩的晚。
反正時間多得是,陸州也不想催陸臨起床。
睡飽了下午再去逛。
他存了很多稿,陪陸臨在外面逛個十天半個月不是問題。
陸臨起床到十一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