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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綿差點兒一口茶水噴出來。

這是人說的話嗎?要飯就要飯,怎還打著她的旗號。

「多謝鍾離將軍,但不必如此,士兵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不必鋪張奢侈。」

「好吧。」鍾離期眼神里的光瞬間蔫了下去,叫柳意綿怪看不下去的,竟想收回了那話。

不過片刻後,鍾離期眼底光彩便重聚了起來。

柳意綿悄悄鬆了口氣。

吃飽喝足後容易犯困,鍾離期慵閒的伸了個懶腰,就要去歇息。此時腦中卻靈光一現,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做,風馳電掣跑了出去,只留下聲音飄蕩在原地。

「哎呀,遭了,到練兵時間了,竟然忘了,你且等等,我去去就回。」

望著鍾離期遠去的背影,柳意綿嘴角微微上揚,竟覺著她這冒失的性子有幾分可愛,不似城牆上瞧見的那般銳利、冷漠。

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強大,神秘,又反差感極強的女將,柳意綿心中生了強烈的好奇。

……

與此同時,挨完板子的離戈正紅著眼躺在床上,疼得面目猙獰,忍不住哀嚎。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他條件反射起身,刺激到傷口又跌了回去。

「好你個慕容恪,你給老子滾,我不想看見你,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小人!」

他將床上能扔的都扔在了來人腳下,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床幔被他拉下,繃得緊緊的,同他的心境一般,急切需要有人幫助舒緩,否則一口氣堵在心口,那才是要人命的。

然而等了許久身後也沒動靜,他沒耐心了,一扭頭倏的對上一雙清淡無波的鳳眸。

慕容恪就那麼居高臨下,若有深意地盯著他,怪滲人的。

對峙許久。

慕容恪率先收斂氣息,放下一瓶上好的藥膏在床頭,平淡的語氣說道:「好好養傷,日後少招惹她。她和她父親都是功臣。」

說到此處還不由加重了嗓音,毫不掩飾的施壓,「你若再亂來,必依軍法處置。」

離戈越聽越氣,急躁的喊住要離去的他,「等等,她有問題,你分明知道,為何不細查.......」

這不是慕容恪謹慎的性格。

大軍出發前,吳軍醫的那番話,離戈也聽到了,那話不可能是柳雲浩說的,極有可能是『中了邪』的柳意綿說的。

一個天真懵懂的少女,突然說出那些話兒,是個人都會覺著奇怪。後來他們收到了肅州戰報,亦知曉了這女人做的那些膽大包天的事兒。

離戈有派人去查,得到的結果是,柳雲浩一無是處的女兒和現在的『柳意綿』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奈何找不到一絲證據。

兩個字,詭異。

自己人中有這樣一個琢磨不透的人,太過危險,所以在坪城看見她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便是試探。

他既做了這軍師,勢必要掌握一切先機,斬斷所有潛在威脅。

第14章

「世人皆有秘密,你有,我亦有,何必逼著旁人剖心問跡。以她和她父親的功勞,若換不回信任二字,我看這大業不成也罷。」

「且她,對你我二人亦有救命之恩,不是嗎?」

慕容恪背身而立,帳外射入的冷光渡在他身上,如他吐出的話一般,鋒芒銳利,令人遍體生寒。

即使慕容恪沒回頭,離戈也仿佛能瞧見他目光凜冽似冰錐,毫不留情往他心裡扎。

離戈終是泄了氣,軟了腔調。

「我……也沒真打算怎麼著她,不過嚇唬嚇唬罷了。」

他自然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來北境前,離戈和慕容恪便發現自己人中有了狗皇帝派來的奸細,奸細暗中勾結北戎人,欲以十城為代價,裡應外合,重挫他們勢力。

為防止跟京城交戰時背部受敵,慕容恪這才大費周章親自帶兵迎敵,他想要一舉打掉北戎至少五十年,乃至百年國運,如此,方無需瞻前顧後。

而這幾個月,他們拔出了不少奸細,也拿回

了被攻陷的城池。可那北戎人深諳地形,擅長弓馬游戰,作戰經驗豐富,實在難纏,拖了許久未能一舉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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