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岸輕聲嘆息,目光掃向柳意綿嬌弱的身軀,存了懷疑。
第二個環節,她行嗎?
第一個環節是賽馬、且要在通關過程中用弓箭擊中關卡靶心,於他們而言不是很難,但若想拔得頭籌,也並非易事。
第二個環節,是去跑迷宮,誰也不知前面會有怎樣的天險,更不知設置了何種路障,他們需保證安全的同時,要擊中藏匿的靶心。
第三個環節,密林深處,自由狩獵。
柳意綿回頭瞥一眼,看清了沈其岸眼底質疑,沒說什麼,只是道:「我先去換身衣裳。」
她沒有訂製的騎裝,臨出發時在城內買了一套,還沒來得及換上,沈其岸頷首,也跟著去換裝了。
一刻鐘後,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後靠近了前方人群,去觀賽。
「你真不下場?」
即將開賽,離戈最後問了聲,慕容恪對此興趣缺缺,遂再次搖頭,騎著馬遠離賽場。
離戈『嗯』了聲,低頭和馬兒交談、檢查裝備,幾個呼吸間,慕容恪竟打馬回來了,還將他擠的超出線外。
他狠狠擰了下眉,剛想問他發什麼瘋,話頭在看見柳意綿架馬而來的剎那,生生咽下。
「呲,還以為轉性了!」
原來是為色所迷!從前怎沒發現他如此.......不著調?
「阿綿!」鍾離期也看見了柳意綿,她旁若無人大喊一聲,朝柳意綿揮手,臉上笑容比春暉還要明媚,「我在這兒,看我!我一會給你贏個好東西,你一定喜歡!」
所有人視線都聚焦在了剛靠近的柳意綿身上,害她鬧了個大紅臉,輕笑一聲,朝鐘離期點頭如搗蒜,一身紅色騎裝隨風飄曳。
溫柔內斂之後,是熱烈的張揚,交織纏繞,未成勝負。
離戈覺著好友沒出息,那女人不過是換了身衣服,就像喝了假酒一樣看呆了,雖然紅色確實挺襯她,尤其,她最近白了不少。
「回神,要開始了!」離戈提醒慕容恪,說完便策馬而去,路過柳意綿時多瞥了一眼,心想,不僅臉白了,她還圓潤了些,比之前那黑瘦的模樣可愛。
慕容恪默默收回視線,見自己還在原地,落後了一大截,臉色一沉,目視前方,低喝幾聲,架著馬兒不走直線,而是從側面迂迴包抄,沒多久就跑去了前面。
幾十匹馬兒齊齊奔馳,柳意綿吃了一嘴的灰,漱玉給她遞了面紗遮臉,又遠離了賽道,這才感呼吸順暢不少。
上了賽場的都是頂頂厲害的人物,隨便一個拎出來都能以一敵百,割據一方,一群大人物賽馬,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四處都是飛揚的塵土,和散亂的渺小的背影。
柳意綿看得無趣,拉著漱玉的手,去找負責防護守衛的虞校尉,「虞伯伯,我們也想玩兒,能搭幾個靶子嗎?」
虞校尉大手一揮,「這有何難!」他隨手指了兩個下屬,「去弄幾個靶子,還有流動靶子,再找幾個人一起陪著小阿綿........」
「虞伯伯對阿綿最好啦。」
柳意綿親熱的遞給他一顆熟透了的紅果子,水眸輕眨,乾淨透徹,看得虞校尉心裡發軟。
「快去吧。」
目送兩個小丫頭手挽手蹦跳走走遠,虞校尉咬一口紅果子,為自家將軍感到欣慰。
將軍果真有遠見。
瞧瞧阿綿來北境這一趟,變得多生動活潑,一點兒也不蔫噠噠了,像是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也不對,現在的她更明媚自信了些,許是見多了山河之美,又經歷了不少事兒,心胸更廣闊了。
柳意綿的箭術並不好,自鍾離期教她開始,她便勤加練習,但終究是力氣太小,應變也不行,只能射中固定靶心,且無法保證次次命中紅心。若是移動靶子,往天上拋果子,鴿子什麼的,她更難射中,更別提在馬背上射擊了。
不過她和漱玉箭術差不多,比得有來有回,技術含量不高,卻也玩得開心。
玩累了,比賽也結束了。
鍾離期拿著她贏來的戰利品,催促著**的馬兒,獻寶似的奔過來,到了跟前不遠處,她勒緊韁繩,一躍而下,「阿綿,看,好東西。」
她算不上溫柔的打開盒子,捧出裡面的東西時卻是萬分小心的。
那是一大串的藍色珠寶,很大的一捧,近了才看得出是一件珠寶製成的雲肩,是好幾種藍調漸變珠子組合的,像是仙女才能穿的。
驚艷一閃而過,繞是她不懂珠寶,卻也知定是千金難得,她開心的摸了摸,欣賞完輕輕推了過去,「太貴重了,我不要。」
鍾離期濃眉一挑,不由分說將雲肩解開披在柳意綿身上,長手帶著她繞了幾個圈,連連說著好看極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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