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一定還有其他陰謀!
「還怕嗎?」
柳意綿腦子飛速運轉著,頭頂上方的嗓音低沉悅耳,讓她思緒又停頓了下。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怕她過於恐懼,所以一直陪著她。
她搖了搖頭。
「我不怕,王爺快去處理公務吧。」
烏洛雅這一鬧,走不成了,先前的約定也可能有變數,等著慕容恪的事情,很多很多。
柳意綿沒意思到自己正呆呆坐在地上,雙腿還是軟的,只有腦子清醒了些,身體的余顫還在。
慕容恪蹲下身,盯著少女脖頸上被掐出的紅印子,手下意識想撫上去,卻在她抬頭之際,慌亂的往回一縮。
「咳咳,我讓鍾離來陪你。」
他確實不得空,見她狀況不差,也是時候該走了。
沒多久,鍾離期趕了過來,他這才抬步離去。
只是鍾離期剛出現,門邊的少女便嚶嚶哭泣著,往她懷裡衝去,鍾離期一個側身,將她結結實實攏在懷中。
還沒走遠,看著這一幕的慕容恪眉頭深深蹙起,拳頭也攥緊了,最終又不得不鬆開。
罷了。
先忙正事。
「嗚嗚,我是不是很笨……」
柳意綿像遇見了主心骨,一見鍾離期,眼淚就嘩嘩往下掉,也不憋著了,張嘴嚎啕大哭。
鍾離期用袖子抹了她的淚,掐了一把她哭得紅撲撲的右臉,沒好氣道:「哭什麼,她還能把自己算計死不成,她肯定知道自己死不了,放心,慕容恪心眼子可比她多多了,不會因此受制於她。她如此這番,只會是自討苦吃。」
「至於你……」鍾離期上下打量著柳意綿,搖了搖頭說,「還是太弱了,多跟著我習武吧,之後再讓漱玉給你配點毒藥,做些暗器戴在身上,陰的陽的都來一遭,若有下次,弄不死對方也能逃了。」
柳意綿從她懷中退出,握緊拳頭,眼神堅毅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我太弱小了,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我也要當大將軍,以後誰也不敢欺負我!」
這下,倒是鍾離期震驚了。
這丫頭應當是嚇壞了吧,忘了她戰五渣的體質?
柳意綿看清了她眼底的質疑,吸了吸鼻子別過臉去,悶悶的問:「你說,什麼兵種最厲害?」
鍾離期眯了眯眸,莫名覺著接下來會聽到讓自己振奮的話,骨子裡天生的敏銳,讓她血液開始沸騰。
她不假思索回道:「自然是騎兵。」幾萬騎兵在手,可踏天下。
柳意綿望著最近一縷艷紅的夕陽,清透的眸光似染了血色。
「不是的,最厲害的,一定會是從我手中誕出的軍隊……」
鍾離期張大嘴巴,摸了摸柳意綿額頭,發覺有些燙,忙將她打橫抱起,送回了房間。
「別想太多,這事兒好解決,阿綿趕緊睡一覺,醒來一切都結束了,先休息會,我去給你煎藥。」
對於柳意綿說的話,鍾離期沒當一回事兒,只以為她受了驚,都開始說胡話了。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正是如今一場鬧劇,讓柳意綿下定了決心,找到了自己的道,而大晉也因她延續了數百年的安穩。
第38章
一連三日,大晉和北戎使臣都在爭執、吵鬧。
柳意綿沒敢在關鍵時刻打擾慕容恪他們,只是從鍾離期口中得知了境況。
左不過是北戎拿她做筏子,索要好處。
第四日晚間,柳意綿坐不住,親自燉了羊湯,拎著食盒去了書房。
「王爺可在?」
守門的士兵見她來了,恭敬又激動,「在,在的,柳姑娘,屬下領您進去。」
「不若先通傳一聲?」萬一裡面還有官員議事呢?
柳意綿特意選這個時間過來,就是不想遇見旁人。
最近不僅北戎人厭惡她,便是大晉這邊的,也有很多對她不滿她的。
她之所以還能自由行動,也全靠上面強勢力頂。
「並無旁人,只有主上和軍師。」守衛將她送到書房門口,自覺退下。
柳意綿敲了敲門,自報名諱。
門咯吱一聲,由內而外打開,柳意綿抬眸,恰巧與慕容恪低垂的視線相撞。
院子裡的吹來的風,亂了他鬢角,他身後,淡紫色衣角隨風飄揚,映出光怪的燭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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