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兩人交握著的手,語氣不自覺有些嬌蠻、惱羞。
「咳咳,對不住,冒昧了。」慕容恪耳尖一熱,緩緩鬆開大掌。
縮回桌下的手輕輕捻動,回味著少女還未離去的溫度和幽香。
柳意綿沉悶的心情好了許多,也了解了此事的結果,他既說了無礙,那她就也當做沒事吧,承他一恩,日後,她也會幫他的。
夜已深,柳意綿望一眼窗外,驚覺該走了,她起身告辭:「王爺,多謝了。您早些歇息,不打擾了。」
慕容恪起身相送,到了門口,她讓他止步,有小兵提著燈籠為她開路。
走了幾步,腦海中前世的畫面不斷在腦海翻飛,她忽然快步踱了回去,仰頭帶著執著問他,「為何一次次幫我,為何解釋這麼多?」
前世的他,寡言,冷淡,恍若冰河。
軍務繁忙,他每次回來都很累,偶爾會同她說幾句話,更多時候只會靜靜的抱著她,而被俗世困住的她理解他的辛苦,卻也蹦不出一個安慰的字,只知用力回抱住他。
兩個過於相似的人,抱在一起取暖,似乎並未暖到彼此。
她和他,前世,鮮少吐露心聲。
現在的慕容恪,會主動,會展露前世沒有的小情緒,有時候像沒長大的孩童,有時候又滿腹心機,更讓她驚訝的是,他的嘴巴,竟然能蹦出那麼多字!
他真的是慕容恪嗎?
少女靠的很近,踮著腳尖,白皙修長的脖頸向上仰著,紅唇輕輕顫動,像一朵任人採擷的嬌花,散發著迷人的香氣,極盡誘惑。
慕容恪掐住虎口,用疼痛來驅散心中升起的邪念,他喉結上下滾動,偏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才帶有些許赧然的說。
「你沒錯,錯的是別人,我自會護你。」
「那我若有錯呢?」
「會為你兜底。」
她問的快,他答的也快,話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柳意綿沒再問為何,她不想繼續問下去,也不想聽到回答。
腦中思緒雜亂。
如若他在她還未成為他的女人時便喜歡上她,那前世的她是快木頭,感受不到一丁點?
如若他的感情是真的,那這般真摯的感情也會變質,究竟什麼才是真的。
她想不通,沒說一聲便跑開了。
被夜晚的寒風吹了許久,心才靜了下來,罷了,想那麼多作甚,沒任何意義。
經了烏洛雅一事,柳意綿算明白了,就算她再防備,也會有麻煩事找上門。
但如果她足夠聰明,有足夠的實力,別人再算計也沒用。
她要變得更有價值才行,如此才不會將自己的命懸在一根線上,今日慕容恪對她有情,會保下她,若來日變了,還會一直護著嗎?
她若自身有分量,即便慕容恪對她無情,也不敢視她為棄子,旁人亦如此。
不過,想到烏洛雅,柳意綿又激動起來,她不會原諒她的!
次日一早,她帶著沈其岸,以及一隊士兵,去探望烏洛雅。
到了院門口,被一個高大強壯,面容卻有些陰柔的男人攔下,「女皇還未清醒,不可入內,怎麼,你這惡女還想殺她一次不成!」
柳意綿冷笑:「沒錯,看她沒死,我來補刀了。」
「賤人!我殺了你!」男人聽了愣了下,沒預料到她會這麼說,回過神來被憤怒支配,拔出腰間長刀便朝她撲了過去。
柳意綿唇角笑意擴散,微微抬手,手腕處淬著麻沸散的短箭對準男人射了過去。
胸口一疼,男人停下,拔出短箭隨手一扔,又朝她衝刺了過來,卻在半道砰一聲砸在了地面,鼻腔口腔塞滿了灰塵。
柳意綿歪了歪腦袋,盈盈笑出聲,不斷拍掌叫好。
男人如同困獸,掙扎都做不到,她大搖大擺走過去,抬腳踩在了他臉上,用力碾了又碾。
從今往後,她不許有人再對她大呼小叫,喊打喊殺。
第39章
男人意識清醒,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欺辱,卻只能放出惡毒的狠光,殺傷力微弱到不足掛齒。
柳意綿面無表情從他身上踩過,跨步進了院子,把守院子的北戎士兵上前阻擾,沒幾下便被沈其岸帶人控制住,捆成了肉粽。
終於安靜。
她抬手扶了扶發間的簪子,頗為得意的笑了笑。
這笑聲,聽著像銀鈴兒般清脆,卻讓沈其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抖了抖肩,決定惹誰也不能惹女人,尤其是柳意綿這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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