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戈翻了個白眼,一口一個本王,嚇唬誰呢。
就他這般,坐在那巍然不動,哪能打動柳意綿,何況,現在又弄出這麼多鶯鶯燕燕出來,她指不定多膈應。
離戈知曉他此舉用意,不過是打個窩,一網打盡而已,但他知,慕容恪知,柳意綿不知,估計兩人之間還有的磨。
「收網的時候通知我一聲。」離戈說完要走,走前又道:「那些女子最近都在打聽她,你已經將她放在眾矢之的了,別再害了她。」
慕容恪這才正眼看他。
「知道了,我不會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
深夜,慕容恪輾轉難眠,想起了前世,又想起了離戈的話,心中越發煎熬,便起身出門逛逛。
今夜是十五,月滿西樓,光華下萬物可視。
其實慕容恪沒有前世的記憶,只是那個夢裡,他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見了自己和柳意綿煎熬、苦澀的前世。
夢裡的他像塊凍幹了的木頭,不知如何言愛,只知道給她一個女人想要的所有東西,除了名分,可名分是她最想要的。
他也想給她名分,可每次想徐徐圖之後,總是出現意外,他無瑕在戰場之外護她無虞,她身後也沒有其他人,便不想她太招眼。
可他終究是付了她,讓她空等了十年。
終於殺入皇宮後,他想抱著她,為她舉行盛大的封后典禮,可她卻遭人暗算中毒了。
任清雪手中有一味重要的藥材,可幫她解毒,可任清雪吃了藥材,逼他封她為妃。
朝堂不穩,綿綿又身中奇毒,他退讓了,既然任清雪非要進宮,那他心安理得拿她當血包便是。
可他沒想到,也是這個決定,將綿綿氣到吐血昏迷。
夢中他只看到了離戈和『他自己』打了一架,決裂了,離戈帶走了她,並不知曉最後她有沒有活下來,而他和離戈又是怎樣的結局。
他每日都在回想所見的一切,得出一個結論,前世的自己過於窩囊,保不住心愛的妻子,還不長嘴,讓妻子飽受折磨,對他心灰意冷。
所以,這一次,他要將所有阻礙他和綿綿的人都送走,他要不斷強大自己,讓她堂堂正正,和他一起接受萬民朝拜。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柳意綿的院子外。
她住的屋子裡還有燈。
他彎腰撿了顆石子砸在窗戶上,一次沒回應,又砸了三顆,第四顆石子落下,窗戶打開了。
看到院外的慕容恪,柳意綿懷疑自己熬夜太久,眼睛壞了,揉了揉眼睛,他還在,並非幻影。
「你來做什麼!」她沒好氣問,說話都帶著股防備,像是刺蝟張開身上所有的刺。
她長發散開,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緋色,慕容恪仰頭看著這一幕,喉結滾了滾。
「柳姑娘,我有事和你說,能否下來一敘。」
「不願。」
「其實,上次我騙了你,我做了個夢,夢見了前世的你我,我負了你,對不起.......」
柳意綿要關窗的手落下。
她靜靜的聽著男人一口氣將前世的誤會都解釋清楚,又伸手發誓這一次一定不會負她,還說了他讓那些女子進府的原因。
早幾日,柳意綿已都猜到了,她也釋然了。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前世,柳意綿都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她從年少便愛他,愛了數十載,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她最怕她的愛不值得,怕自己真的愛上了一個壞男人,知道真相後,她反而放下了。
「慕容恪。」
她不帶情緒輕輕喊了他一聲。
慕容恪滿含期待望著她,卻在聽到她的話後,眼底的光一寸寸敗裂。
「我都知道,但前世你我過的太艱辛了,我不願走回頭路。而你,或許該走一條捷徑,這樣對你,對大晉子民都是不錯的選擇。」
她嘆了聲,關上窗戶,心亂糟糟的。
就這樣吧,沒意思了。
之後一連半月,柳意綿沒見過慕容恪。
她忙得上氣不接下氣,時間安排得很滿,從不參與那些小姐們的聚會。
清晨她要練武、練習臂力和箭術,上午去離戈那裡學習製作最新的毒藥,下午出府召集工匠秘密在山間研究火藥和火槍.......
只是可惜,總是還差一點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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