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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衝過來,柳意綿火氣早就散了,冷靜下來,她門口站定,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既如此,那我去偏室等。」

女人微微轉身,守衛緊繃著的臉終於緩和下來,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額頭,還未來得及放下手,天旋地轉間,便已軟軟倒在地上。

柳意綿揉了揉發紅的手,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視線驟然相交。

屋內哪有旁人,只有他一人,負手立於窗前,背影蕭索,好似院子裡那顆快要枯死的樹,風微微動,吹不散周身的死氣。

鼻尖莫名發酸。

曾幾何時,單純稚嫩的『柳意綿』日日都如此這般,倚在窗前,等了慕容恪一年又一年,一個人靜看花落花開。

聽見腳步聲,離戈側過身子,偏頭看她,眼底噙著淡淡的笑意:「既然來了,就陪我走走吧。」

兩人來到海邊,大大小小的腳印畫出了一條長長的線,又被潮水一遍遍沖刷,直至全然覆蓋,不見一絲蹤跡。

柳意綿數次想要開口,話到嘴邊挑不出一句合適的話,索性不說了,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胸口一陣陣發悶。

都過去兩個月了,慕容恪怎麼還不來,他不來就算了,爹爹呢,爹爹也不找找她嗎?

「柳意綿?」

柳意綿正蹲在地上,撿著貝殼,聽到自己名字,茫然的抬頭。

離戈也蹲下來,目光與她平齊,忽然問她:「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誰嗎?」

笑話,她怎會不知道自己是誰,她想譏諷他,卻在看到他眼底的暗光後,蹙緊了眉頭,有些緊張。

對上她好奇的眸光,他也沒賣關子,直言道:「你是柳意綿沒錯,可你又不是她,你只是擁有她記憶之人,甚至不是轉世,而是另一個世界裡的柳意綿。」

柳意綿瞪大眼睛,風中凌亂:「你,那你又是誰。」他不會真的瘋了吧,精神錯亂了?

離戈瞥她一眼,「坐下,慢慢聽。」

柳意綿踩了踩腳下鬆軟的細沙,一屁股坐下,盤著腿,像個正在聽課的乖學生,眼裡滿是求知慾。

離戈娓娓道來。

他所說的顛覆了她所有的認知。

「她中毒後,我和慕容恪想方設法為她解了毒,卻始終喚不醒她,五年裡,我們付出了一切,甚至開始尋仙問道,逆天改命本就不為所容,後來我們得了機緣,若要改命,須得用三世功德交換。

「所以我

們將她送到了平行世界,也就是你的身體裡,那時你依舊是十五歲的你,只是多了她的記憶。而慕容恪,他也並未回來,他一直在原來的世界守著你,現在的慕容恪只是借那香料,得了部分記憶罷了。」

柳意綿不知道自己該信還是不信,「那你呢?」

「那個時空的她快不行了,我是強行過來的,為了積攢功德,也為了.......」他瞥了眼她小腹,不自然道,「也為了讓你們早些圓滿,生下繼承人,培養下一代明君。」

「只有積累了三世功德,她才能回來,回來我們身邊。」

事情太過離奇,柳意綿也沒全信,但她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離戈不會對她怎麼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冷靜下來,看著男人憂傷的側臉,她竟覺著有些傷感,唉,那個時空的『她』知道離戈為『她』做的一切嗎?

隨意又猛地搖了搖頭,怎麼想都覺著怪,好似『她』是負心人一般。

「對不起。」

她沒來由喃喃了聲,也不知他有沒有聽見。

無論如何,這一世,離戈幫離她很多,其實她有將他當做老師的,她不想看他消沉頹敗。

日頭沉下海面,他們才回了院子。

到最後,她也沒問出,問什麼要布置喜堂,為何要大操大辦,搞的像真的要成親似的。

而她晚上失眠了,一直在想自己是誰,想著想著感覺自己要精神錯亂,有瞬間不記得自己名字了,嚇得她趕緊閉眼睡覺。

之後兩天,一切如常,除了府里的一片喜色。

第三日,丫鬟送來喜服,柳意綿還是忍不住問他到底在做什麼。

「試試吧,還沒見你穿過喜服呢,一定很美很美。」他望著她,眸光寵溺,卻仿佛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

柳意綿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我不要!離戈,你別太過分!」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可下一瞬,就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也不能說話。

啊啊啊,該死的,又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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