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冰語一臉懵。
只是當她與對方一同來到大長公主的面前,聽到她與大長公主和皇后敘述在花園後面發生了何事後,她猛然間只覺得天塌了。
「莫非被戶部侍郎四公子擄走的是雲歡?!」
大長公主和皇后的臉色簡直難看到極致。
好好的一場壽宴,竟有這種浪蕩子在大長公主府做下這種腌臢事!偏偏犯事的還是大公主的小叔子!
他做下這種事不說,竟還說什麼要處理掉發現他們蹤跡的鎮國郡主,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皇后本來是個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之人,如今身上卻泛著怒極的氣息。
首位上的變化自然影響了下面的人,宴堂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皇后站起身,大長公主便明白她是要親自過去了,連忙示意台下的管事將宴堂穩住。
就在走到一半之時,皇后忽然轉頭朝另一宮女道:「去請大公主過來,還有戶部侍郎一家!」
「奴婢遵命!」宮女急匆匆而去。
大長公主一看便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善了。
恐怕就連大公主都保不住這個作死的四公子。
她不禁開始思索。
若是僅僅在她壽宴上犯事,皇后應當不會這般大怒,恐怕還是因這個戶部侍郎四公子冒犯了鎮國郡主。
就在猜測之間,他們很快來到了花園,在侍女指點下,一行人繞過了大花園,從一出偏僻的小門才進入假山魚池邊。
這裡就是大長公主自己,都很少到來,只有夏天天熱之時,偶爾過來納納涼。
若是事情未被馮軼她們發現,恐怕神不知鬼不覺便過去了……
想到自己的府邸竟變成有心之人做這等事的地方,大長公主的臉色更加黑了。
到了涼亭那邊,發現馮軼好端端後,皇后才略微鬆了口氣。
但是轉頭見到被萬葭直接踩在地上的戶部侍郎四公子,她又怒形於色。
「將他給本宮捆起來!」
那公子哥本來就被浩浩蕩蕩的人馬過來嚇了一跳,又見到來的竟然是皇后,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下意識道:「皇后娘娘,這都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本宮自有分曉!」
說話間,他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跪在地上,然而見到皇后後續舉動,他更是嚇得腦子宕機。
皇后首先上前拉住馮軼的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軼兒,你沒事吧?」
馮軼連忙搖頭,指向仍舊沒醒、但被她蓋了一件衣裳的魏冰語侍女,「就是她一直不醒……」
後邊跟著的魏冰語見到這一幕,想要撲過來,卻被宮女攔住。
皇后示意了一下,宮女才放開。
魏冰語與侍女的感情看上去便很好,見到對方昏迷不醒,連忙將其抱在懷中。
她感激涕零地看向馮軼,「謝謝殿下兩次相助!」
之前若不是馮軼,不止雲歡平白受辱,連她都要被潑上一盆髒水,而這一次,又是馮軼湊巧救下了雲歡,雲歡從小與她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魏冰語對馮軼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頓時聽出了端倪,一邊示意自己精通醫術的宮女為魏冰語懷中侍女把脈,一邊道:「軼兒何時幫助過你?」
魏冰語不敢隱瞞,也不想隱瞞,連忙將先前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正巧宮女也把脈完畢,「啟稟娘娘,這名侍女只是中了迷藥,並無大礙,等到藥效過去,便會自己醒來。」
聞言,馮軼幾人和魏冰語都鬆了一口氣。
皇后點頭,回歸正事,「兩次之事都出在同一侍女身上,本宮不覺得是巧合……」
說著,她轉頭用凌厲的視線看向公子哥。
公子哥未想到馮軼竟就是那個鞭刑明承仁的郡主,而且事情竟然會這麼快就露餡,他下意識將明漪蓮撇清。
「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與旁人無關……」
殊不知,剛才還不願承認自己犯下罪行的人忽然轉變態度到底有多可疑。
皇后毫不留情地下令:「將明漪蓮帶過來!」
聽到這一句,公子哥肉眼可見地急了起來。
「娘娘,這件事真的與他人無關!是我一人做的!」
誰都沒理會他的話。
一臉懵的明漪蓮很快就被帶到馮軼和皇后面前。
面見皇后,她不敢環顧四周,只能一臉驚疑地給皇后行了禮。
「參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