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軼讓人將副將拉過來,讓他確認身份。
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蠻國國王,副將完全心死,指著國王屍首,「這就是我們的國王。」
國王一死,馮軼帶著親兵隊立刻接手了蠻國王宮。
過了老半天才追上來的大公主等人立刻圍城,將茳都完全掌控。
此時蠻國其他的將士早就散的散、死的死,成了一盤散沙,再也不成氣候。
馮軼也不是說非要趕盡殺絕,直接送信讓陸程戎派人去攻下蠻國其他幾個都城,並張貼告示,稱投順谷國者不殺。
那些都城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根本不敢與谷國軍隊對抗,都識時務地服帖下來。
一場戰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結束。
等帶著蠻國國王的首級回到嬴城,陸程戎收了尾,然後匆忙將戰事總結之後奏表,讓人加急送往皇城。
在奏表中,陸程戎簡直將馮軼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重點將馮軼和親兵隊在守城和殺至蠻國王都之事大肆渲染,其激動之情完全溢於詞間。
等到戰報送至朝堂之上,魏冀看後笑得暢快至極,順便讓田文硯將戰報念給了堂下的所有朝臣聽。
聽說馮軼帶著軍隊到達嬴城第二天,便拿出床弩,於兩三里之外射中敵方遮蓋戰車的布料,又在看出對方想要製造的是投石車後,迅速提議用布幔克制,隨後又巧施計謀,破掉敵人燒布幔的舉動。這些聽上去都還正常,朝臣還以為大捷只是破掉了蠻國的攻城計。
只是後面,聽到馮軼帶著百來名親兵,在城牆上擋下了上萬的敵襲,並將其擊退,最後甚至直接追到蠻國王宮,殺掉蠻國國王之後,整個朝堂都徹底靜寂了下來。
太傅等人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便露出暢快的表情。
「殿下英勇!!!」
那些擔憂的朝臣一邊大驚,一邊也放下心來。
唯獨那些與馮軼不對付的大臣,聽聞馮軼竟然這樣強悍,一時之間反倒有些惶惶然起來。
-
朝堂那邊的反應馮軼還不知道。
蠻國後續的事情,馮軼全部交給了陸程戎那邊,她與陸程戎說只負責蠻國那些俘虜,其實是為俘虜中的季國伯家人。
這些人都是工匠,雖然體魄也不錯,但終歸不是戰士,被抓之後,只能老老實實地待著。
馮軼卻早知他們的身份,也不必審問什麼,直接將他們同其他蠻國人一起關押起來,仿佛對他們的身份完全不知情。
現在蠻國已破,她接下來的計劃,是對準了始作俑者。
於是,在破了蠻國的幾天後,嬴城軍營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
馮軼以自己身體抱恙為由,並沒出席,倒是她的親兵隊們全部去了。
馮軼的親兵隊現在已經成了整個軍營的神話,自然有無數的將士藉機跟他們套近乎。
除了女子之外,親兵隊中的男子都不停地被人灌酒,喝得逐漸開始『迷糊』起來。
人群中有人好奇地問:「各位大人手中的神器如此厲害,陛下有了你們,豈不是可以像前朝一般,一統天下了?!」
錢嘉城看上去醉得很深,竟然抬了抬手指,當眾開始吐露機密,「我們……我們那槍當然是厲害了!不過我們殿下說……這個東西並不是無敵的……」
人群中某些人當即眼睛一亮。
可惜昱燕他們立刻『驚慌』起來,連忙去堵住了錢嘉城的嘴。
「大個子,你別亂說!!」
錢嘉城好像也自知失言,臉色變了變,不再說話,被昱燕他們攙扶著離開了。
不過他的話進入有心人耳中,他們自然想搞明白他後面的話是什麼。
他們開始千方百計地混在普通士兵中與親兵隊的人交好。
幾天後,嬴城中一個士兵直言自己的妹妹看上了錢嘉城,然後還將妹妹帶了過來,那女孩長得柔情似水,直接將錢嘉城鬧了個大紅臉。
後面女孩與錢嘉城越走越近,那士兵也開始以錢嘉城未來大舅子的名義自居。
一段時間過後,妹子終於將錢嘉城『拿下』,那士兵高興地約了錢嘉城出去喝酒。
等錢嘉城再次喝得迷迷糊糊之間,士兵悄然問起他,克制他們槍枝的秘訣是什麼。
錢嘉城呵呵一笑,便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我們的槍枝啊?最怕沙袋……呵呵……我們殿下……說了,若是敵人在都城前面挖上壕溝,再在壕溝前堆上沙袋……我們就……突破不進去了……」
士兵的眼睛爆亮,卻沒看到錢嘉城趴下去後,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
等到錢嘉城被送回到都督府,那士兵離開後,錢嘉城瞬間便清醒了過來,哪裡有一點醉意?
其他人全部圍過來,「怎麼樣?你告訴他們去了?」
「說了。」錢嘉城樂呵呵誇讚了一句,「殿下那裡研製出來的解酒藥可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