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朗把冰淇淋懟在他嘴邊,陸朝深猶豫片刻,還是舔了一下。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匹白馬。
Knetu站在白馬旁邊,沖兩個人笑了笑。
「Here you are. (這是你們的)」
Knetu把牽繩遞給麥朗,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留下兩個人,一個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像很興奮,一個一臉懵,並遠離馬屁股。
麥朗搓了搓白馬的脖子,解釋道:「這馬是我找Knetu要的,很溫順,可以騎到酒店旁的馬廄,這樣我們就不用走路了。」
陸朝深問:「只有一匹怎麼辦?」
麥朗說:「你不是說你不會騎嘛。」
「然後呢….」
「等等,我先上去。」
麥朗踩著馬鐙,一跨就騎上去了,熟練得像一個王子。
「Luka先生,」麥朗指著自己前面的空位,「請您上來。」
陸朝深往後退了一步,「我坐你前面?」
麥朗聳了聳肩,表現得很無奈:「也只能坐著了。」
陸朝深:「那也不行..」
「怎麼不行,你不是想要代步工具嗎?」麥朗說,「我看你每天走這段路都這麼累。」
「而且你說了,要陪我騎馬。」
陸朝深啃著了一口甜筒的外皮,內心想著,我沒說是這個陪。
他理想中的陪,是看著麥朗騎馬,再拍照,然後自己坐下喝茶喝熱咖啡看書。
「我其實可以自己走...」
一對視,麥朗又是那副委屈模樣,雖然一看就是假的,但沒辦法,陸朝深很吃這套。
溫室到酒店的小路暫時還不對外開放,四下無人,不好食言,陸朝深只好咬緊牙關,扶著麥朗的手,被輕輕鬆鬆拉上馬。
上馬之後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麼,馬背上的空間有限,但兩個人之間依舊保持一定的距離。
「坐穩咯。」
麥朗施法,白馬緩緩前進,如一葉白舟,在冰島溫度最適宜的時候駛入林蔭,沒有蟬鳴,沒有灼人的光線和過熱的氣流。
時針指在了最愜意的時刻。
騎到一半,麥朗把左手的韁繩放在他手裡:「哥,你先拉著一下。」
隨後手伸長,把手機舉在他面前。
麥朗想來一張自拍,但距離還是有點不夠,再加上在馬上有點抖動,也沒帶雲台,只能又往前挪,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手機把他們裝下的同時,陸朝深也徹頭徹尾地坐在麥朗的懷裡。
前胸貼後背,從肩胛到尾椎骨,每個位置都有不同的異物感。
陸朝深抓緊馬鞍和韁繩,看著麥朗按下鏡頭,屏息凝神,十分不自在。
得虧是周圍沒人,不然他打死都不會上來。
「誒?」麥朗拍完把手機收回去,沒忍住埋頭聞了聞陸朝深的頭髮。
「哥你換洗髮水了?」
陸朝深被麥朗搞得雞皮疙瘩起一身,差點氣息不穩:「我昨天用的酒店給的,Knetu給我說他們的洗髮水很好用。」
麥朗沒有移回去,不知道為什麼,洗髮水混著陸朝深自帶的體香,是真的很好聞。
視線再往下移,到了陸朝深唯一露出的耳朵和一小節脖頸,心越跳越快。
陸朝深突然喊他:「小麥。」
「我在。」麥朗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