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遙乖乖點點頭,鹿遙不想和傅晏淮碰面,趁著鹿遙下樓吃早餐,文箏去了隔壁看傅晏淮和年年在幹什麼。
年年記得傅晏淮的味道,畢竟出生後他最親近的人就只剩下傅晏淮,年年對他並不抗拒。
不過要說多喜歡,那倒也沒有。
年年躺在床上,皺著小眉頭看傅晏淮。
傅晏淮看著他低低開口,「眼睛和鹿遙一樣。」
還算是挺可愛的。
年年看了兩眼傅晏淮就看膩了,他在床上拱來拱去找鹿遙。
「小鹿在樓下吃飯。」傅晏淮對年年說話和平常對下屬說話沒有差別,不像其他人對年年都是哄著的,「不要鬧。」
年年就要鬧,他想要鹿遙現在就得要。
年年哼哼唧唧就要哭,傅晏淮耐著性子把他抱起來,「不要打擾你爸爸。」
傅晏淮姿勢彆扭地扶著年年的臉,傅晏淮不僅比鹿遙兇巴巴還沒有鹿遙抱著舒服,年年憤怒啃了一口傅晏淮的手。
傅晏淮擰眉看著自己手上的口水,他把年年放下讓他靠著坐好。
「為什麼隨便咬人。」
傅晏淮面無表情盯著人看的時候還是很有攻擊性的,年年委屈扁著嘴,他抽抽搭搭忍了兩秒,還是忍不了,他仰起臉大哭起來。
文箏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趕上年年嚎啕大哭,她嘖了一聲怒從心起,「就讓你看這麼一會孩子,你都在幹什麼?」
年年嗚嗚哭著張開手,文箏剛蹲下身想把他抱起來,傅晏淮就制止了她。
「他剛剛咬人。」
「他。」文箏呃了一聲,原則上不能咬人,但年年還是個嬰兒,「年年連牙都沒長,你被他咬受傷了?」
傅晏淮挑眉,「是不是故意的我能分辨出來,做錯事沒必要縱容。」
文箏匪夷所思道,「你這麼鐵面無私,怎麼不去做法官,做總裁真是委屈你了。」
年年看沒有人理自己,他仰頭哭得更大聲了。
「你們太寵他了。」傅晏淮篤定道,「他有點任性。」
文箏理直氣壯道,「因為他還是個小寶寶,而且他還在生病呢,我們對他有虧欠,當然要對他好一點了。」
「這是兩碼事。」傅晏淮絲毫不動搖,「不能一直縱容他。」
年年哭得文箏不忍心,「行行行,那你說要怎麼辦。」
傅晏淮語氣平穩,「等他冷靜,哭累了自己就停下了。」
文箏閉眼長嘆口氣,「真是不是你生的就不心疼。」
年年好像意識到這次沒有人哄自己,他哽咽著慢慢停下,紅著眼睛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兩人說話的方向。
年年很難過地垂下頭,抓住自己的腳摳自己的襪子,眼淚一顆顆砸下去。
文箏不客氣地道,「你不讓我哄,年年現在哭成這樣,我看你怎么喝小鹿說。」
傅晏淮有點僵硬了,他仔細看著年年,「和以往看起來應該也沒有太大差別吧。」
文箏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鹿遙上樓找年年的時候傅晏淮正努力想把年年抱起來,但年年堅決不肯,他扁著嘴含著眼淚,扭頭看東看西就是不看傅晏淮。
傅晏淮看著年年聚滿眼淚的大眼睛,心裡忽然像過電一樣又酸又麻。
年年的眼睛實在和鹿遙太像了。
「你…」
鹿遙推開門,原本他想問傅晏淮怎麼耽誤這麼久,但很快他就看到年年沉默哭得傷心。
「年年?」
鹿遙還從來沒有見過年年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么小的孩子哭得不出聲,鹿遙立刻就慌了。
「寶寶,寶寶,爸爸抱抱,怎麼了?」
年年愣愣看了鹿遙兩秒,嘴巴越來越扁,最後終於忍不住,把臉埋在鹿遙脖子裡一抽一抽小聲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鹿遙真的有點嚇到了,他仔細低頭去看年年,「不舒服了嗎?哪裡難受?」
年年緊緊攥著鹿遙的衣領,傅晏淮伸手幫鹿遙調整了一下,鹿遙稍稍別開頭。
傅晏淮默默把手收回去,「他沒有不舒服。」
鹿遙抬眼看向他。
「是我。」傅晏淮有點不敢開口,「剛剛凶了他。」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