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遙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麼值得傅晏淮大費周章地隱瞞他,鹿遙迷惑地喃喃,「難道是回家了嗎。」
夏時越走出去兩步又折返回來,他仔細看了看鹿遙的臉色,「小鹿,你到底怎麼了。」
夏時越神情嚴肅,「傅晏淮到底和你說什麼了,你從醫院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他什麼也沒有說。」鹿遙心中的古怪越放越大,他嘴唇抿了又抿,「傅晏淮好像有事故意在瞞著我。」
夏時越眼神陡然銳利,「他偷人了?」
鹿遙思忖片刻,「這件事應該不用這樣大費周章。」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傅晏淮想和誰在一起鹿遙沒有權利干涉。
夏時越拉住鹿遙,「走,我們先回去。」
兩人回去的時候還不到晚飯時間,鹿遙心裡很亂。
夏時越把臥室門關上,他坐在床上盯著鹿遙。
「今天你們去醫院都做了什麼,你仔細和我說說。」
鹿遙回憶著道,「從早上開始,他就有點奇怪,他的樣子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好像更凶了一點,但又好像不是。」
夏時越聽得一頭霧水。
鹿遙繼續思考,「然後他去拿藥,他拿完藥好像故意想和我隔開一段距離,藥是從車窗外遞給我的。他說公司有事要先走,但是剛剛,他的辦公室沒有開燈。」
夏時越徹底沉默下來,他摸摸下巴,「似乎是有點不對,但是你也先別想太多,或許他就是單純處理完工作提前回家了。」
鹿遙的後頸又有點不舒服,他抬手摸了摸,「這樣嗎。」
「不然一會吃飯,你問問文阿姨。」夏時越接著道,「她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鹿遙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是哦。」
與其在這裡糾結,還不如去問問媽媽,她肯定知道傅晏淮在忙什麼。
「傅晏淮?」
文箏給鹿遙舀了一勺湯,她有些驚訝地問道,「小鹿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
鹿遙接過湯碗,「謝謝媽媽,只是覺得他最近好像很忙。」
文箏坐下先試探問了他,「是他又惹你不高興了?」
「真的不是。」鹿遙冷不丁這樣一提起傅晏淮很彆扭,他含糊道,「隨便問問。」
文箏看了一眼傅際中,傅際中假裝沒收到文箏的眼神,他側身把年年的嬰兒座椅拉近,「來,年年,陪爺爺吃飯,我們吃飯嘍。」
文箏又不悅移開眼,「最近公司是有個項目,但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要說工作的話,忙應該是不忙。」
「哦,這樣。」
可鹿遙還是無法忽視心底的異樣感,他忍不住又多問一句,「那其他的呢,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文箏疑惑道,「這…應該也是沒有的。」
傅晏淮不像是能有事的樣子,不過文箏還是上了點心,她笑著對鹿遙道,「先吃飯,嘗嘗媽媽做的湯好不好喝。」
鹿遙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掩飾地低頭喝了一口,鹿遙抬起頭眼睛亮亮地對文箏道,「媽媽做的湯好好喝。」
文箏寵溺看著鹿遙,「吃吧。」
夏時越在鹿遙旁邊接著道,「傅伯伯,我這有一份策劃案,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和小鹿看看啊。」
傅際中欣然同意,「可以啊,在哪裡,拿來我看看。不錯啊小越,老夏總誇你上進,果真是這樣。」
夏時越當即道,「就在這呢,這裡。」
夏時越chua一下把策劃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年年嘴裡咬著奶嘴嚼嚼嚼,盯著那份策劃案從夏時越手中拿到傅際中手裡。
文箏嗔怪道,「吃飯呢還弄這些。」
傅際中看奶嘴動來動去很可愛,他笑呵呵捏了一下年年的臉,「看什麼,這個你可看不懂,等長大了爺爺教你。」
年年好奇看著策劃案一頁一頁翻過去,鹿遙對著故事書講睡前故事的時候書也是這樣翻動的。
傅際中剛剛翻開的時候笑容還很慈愛,但等他仔細看了第一頁,臉上表情就有些高深莫測了。
傅晏淮的風格很難被模仿,他一眼就認出這樣的規劃方式是傅晏淮安排的。
傅際中看到最後,他試探問道,「這是,小越你寫的?」
「不是。」夏時越誠實道,「是一位熱心市民友情贊助的,傅伯伯,這個策劃案怎麼樣啊?」
傅際中沉吟道,「雖然比較粗糙,看著不是很細緻,不過大方向的安排是合理的。你們已經找好店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