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我…」
這不是正常喝醉酒的表現, 這個樣子更像是分化之前的表現了。
鹿遙搖搖晃晃地撐住桌子站起來, 他用力咬了下嘴唇, 刺痛感讓鹿遙眼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頸後沉寂已久的腺體突兀抽動了一下,眩暈產生的巨大倒錯感和熱意交織,鹿遙用力扶住桌角的手背凸起青筋。
鹿遙只能慶幸自己一直以來的小心, 雖然他信息素的味道很淺很淺, 但他還是在家裡和外面都規規矩矩貼著腺體貼。只要信息素還沒有逸散, 那就至少還能撐到回家的時候。
隔著腺體貼,傅晏淮的確沒有聞到什麼,但他和鹿遙是已經有過完全標記的ao。omega每一點異樣的狀態和情緒都可以牽動傅晏淮, 他都能有察覺。
「鹿遙…」傅晏淮的嗓音變得暗啞, 「你的發情期好像要到了。」
鹿遙猛地回過頭,水潤黝黑的眼睛就這樣清晰暴露在傅晏淮眼中。
「我沒有!」
傅晏淮的腺體開始被帶動得發熱,他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閉了閉眼。
傅晏淮把鹿遙拉進自己懷裡,按住他的後頸。鹿遙的臉緊貼在傅晏淮肩膀上,傅晏淮把他裹緊自己的大衣里, 鹿遙聞到了一點點白冷杉的香氣,他不受控制地揪緊傅晏淮的衣角,偏過頭湊近傅晏淮頸側。
鹿遙的頭髮毛絨絨蹭在傅晏淮頸側的皮膚上,隨後又是鹿遙滾燙帶著甜味的呼吸,傅晏淮克制地稍稍向後仰試圖冷靜。
「如果你過後要怨我的話,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傅晏淮控制著手上的力道,竭力不傷害到鹿遙。鹿遙聞到他的信息素之後狀態的確變得稍微平穩下來,只是還是動來動去。
傅晏淮陷入兩難的境地,鹿遙近期都沒有再去過醫院檢測,他不知道該帶鹿遙先去找抑制劑還是給一個臨時標記。
發情期要持續七天,傅晏淮不認為鹿遙的身體現在可以承受。他思考過後偏向於認為這是鹿遙腺體到了臨界點即將恢復的假性發情,但傅晏淮不清楚他可不可以給臨時標記。
ao的生理性標記不管怎麼說負面影響都會比抑制劑小,以鹿遙的狀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等到去醫院。
傅晏淮把外套脫下來罩在鹿遙身上,隨後將他整個打橫抱起,鹿遙昏昏沉沉靠在傅晏淮身上。在這個alpha臨時建立起的,黑暗、充滿白冷杉味道的安全環境裡對抗自己體內不斷湧起的熱浪。
傅晏淮迅速把人帶到車上,還好傅晏淮的車都很高級,車廂內有信息素隔絕系統,足以應付一些意外的突發狀況。
傅晏淮降下隔板,他不確定現在鹿遙還留有幾分理智,他慢慢地和鹿遙商量。
「你的腺體還沒有恢復,我不想在沒有醫生同意的情況下給你使用抑制劑。」
鹿遙的腺體損壞很大原因就是過量使用抑制劑,傅晏淮不能冒一點險。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醫院,但從這裡到醫院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另外一個,就是臨時標記。」
大衣被拉開一條縫隙,鹿遙躲在黑暗裡看著透出的一絲光亮,從這一點昏暗的光線里看到傅晏淮的臉。
濕潤的眼睛,微張的唇瓣,和難過的表情。
傅晏淮握著鹿遙肩膀的手瞬間縮緊,先前的克制在此刻全部消失殆盡,腺體滾燙顯示著自己的急切。
alpha原始的衝動促使傅晏淮低下頭去標記自己的omega,他原本就該是屬於自己的。
傅晏淮摘下自己的腺體貼,他低下頭湊近鹿遙,嗓音低啞,「為什麼不說話。」
鋪天蓋地的白冷杉信息素瞬間將鹿遙籠罩,鹿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置身於這麼高濃度的s級信息素里,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鹿遙只是胡亂搖頭,他想躲開,但是又不自覺地被傅晏淮的信息素吸引。alpha對omega的引誘與壓制是與生俱來的,鹿遙無法逃脫這個無形的牢籠。
鹿遙的身體開始回憶起他和傅晏淮之間的完全標記,鹿遙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有了不太妙的連帶反應。
「我要回家。」鹿遙覺得很委屈,他掙扎著想從傅晏淮的懷裡出去,「我要抱…年年。」
傅晏淮強勢錮住鹿遙的腰,以免他亂動掉到地上。
傅晏淮極為緩慢地撕掉鹿遙後頸上的腺體貼,圓鼓鼓透著粉色的腺體接觸到空氣中濃郁的白冷杉信息素,鹿遙瞬間弓緊身體,緊緊抓住傅晏淮的衣袖。
傅晏淮用指腹揉捏這個圓嘟嘟的腺體,看著鹿遙露出了從前,他很熟悉的反應。
熟悉的甜味再次在空中瀰漫,焦糖的甜香刺激傅晏淮的腺體分泌出更多的白冷杉信息素。把焦糖氣味堵在這個狹小車廂的每一個角落,傅晏淮的指腹不自覺加重,他還想要更多。
鹿遙面色通紅地嗚咽哭泣,他已經太久沒有受到過這麼強烈的刺激,恢復感知的腺體敏感且脆弱,鹿遙止不住地渾身輕顫。
鹿遙這樣受驚小動物的姿態短暫喚醒了傅晏淮,他掙扎仰頭想掙脫開傅晏淮的束縛,但只能喘息著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