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蘅謝過了他,這才轉身離去。
回到垂英閣,喬荀正在書案邊獨自對弈,聽到動靜時看過來,道:「事情辦妥了?」
「嗯。」喬蘅插上門閂,道,「我在信里都給李嬤嬤交代清楚了,她今夜會帶著榴月去別院,趁那裡無人把謝家小姐救出來,安置在我的莊子裡,榴月就不再去鋪面了,留在謝小姐身邊看著她。莊子裡目前都是喬家的婢女和下人在住,沒人認識謝小姐,嫌少有外人踏足,應當還算安全。」
喬荀聞言疑惑道:「你哪來的莊子?」
喬蘅解釋道:「是喬家的莊子,我把它從祖父名下挪到我名下了。」
「哦。」喬荀低下頭,專注盯著棋盤,沒再問了。
過了會,喬蘅坐在他旁邊,試探地問道:「方才我給你說的去雲麋書院的事兒……」
在剛才給李嬤嬤寫那封信的時候,喬蘅就已經和喬荀把這些時日經歷的事情都通過一遍氣了,也包括燕嘉允安排喬荀去書院的事情。
「嗯,那裡還不錯,我會聽燕世子的安排。」喬荀下了一步棋,頭也沒抬,仿佛對此漠不關心。
喬蘅推了推他,嗔道:「你好歹關注一下呀!怎麼一點都不上心的樣子。」
「他想用我,便不會害我,我為何還要在這上面浪費多余的精力。」喬荀有些奇怪地看了喬蘅一眼,道,「反倒是你,他明明是你的夫君,怎麼你比我還不放心他似的?」
喬蘅被他問得啞然,道:「他……你也知道他是賜婚的,我們沒有感情,自然沒有信任可言。」
喬荀語氣波瀾不驚道:「是麼?我怎麼覺得你們挺互相信任的。」
喬蘅不欲與他爭辯,懶得再開口。反正她一直都辯不過他,也習慣了。
頓了頓,喬蘅沒忍住,又問道:「你去了雲麋書院之後,關於那個謝家小姐……你有什麼安排?放在莊子裡,等著謝家來找人?」
喬荀淡漠的臉上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冷靜,說道:「此事不用你操心,我在這段時間會給金陵謝家去信一封,交代清楚,後續也不用你管,我會安排。」
喬蘅想說你去遙遠的書院還怎麼安排,但轉念一想,他自小就很有主意,恐怕在救下謝家小姐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後續計劃,不用她再操心。
思及此,喬蘅便把謝家小姐這號人物給徹底拋到了腦後。
喬蘅溫聲道:「那歇下吧,天色不早了。明日你還要去跟燕世子打聲招呼,畢竟這是燕府。」
喬荀頷首,收了棋盤道:「我知道,阿姐你睡吧,我打地鋪。」
兩人收拾妥當之後,喬蘅從木櫥里給喬荀拿好被褥,等他躺下便熄了燈。
兩人都累極了,沒再多聊便都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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