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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他們仍是在山洞裡休整了一日,直到翌日才動身前往桃花林深處的草屋。

確如寧霜塵所說,草屋和山洞離得並不遠,趟過湖水便能看見自桃花林間探出來的屋檐一角。

但他們目前恢復的修為尚不足以御劍飛行,因此只能徒步前去。

葉雲溪以為,那間草屋既坐落於桃林深處,定是荒涼蕭索,房梁屋頂大抵破舊不堪,結滿蛛網,草屋四周則是野草瘋長。

到了草屋門口,才發現和想像中截然不同。

的確是一間用茅草蓋的草屋,卻並不破舊,也不衰敗,反而整潔又乾淨,唯有地上散落著許多桃花花瓣。

草屋前是用籬笆圍成的小院,東邊有一塊小小的菜地,西邊有一口井,四面桃花相映,桃林相襯,倒不失為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寧霜塵在籬笆前停下腳道:「就是這裡了。」

小院院門的上方懸了三個洋洋灑灑的大字。

葉雲溪跟著止步,仰頭看去,喃喃念了出來:「枕流居……」

這字跡莫名有些眼熟。

看起來不像出自名家之手,卻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葉雲溪收回視線,和寧霜塵對視了一眼,恍然道:「是那位劍修前輩寫的?」

寧霜塵點頭嗯了聲:「這上面的字跡和洞壁上的一樣。」

這也是他推測那兩位劍修前輩在這裡住過的原因。

他們既然來過此處,想必也照秘籍上所說的靈修過了。

寧霜塵看向小院道:「我們進去看看?」

葉雲溪點點頭。

兩人一同推開院門,邁步跨入小院,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走向正屋。

上一次來過這裡的人,是在四百年前,四百年過去了,這間草屋看上去仍未有絲毫變化。

寧霜塵由此推斷道:「此地應該是幻象。」

只有幻象中的景物才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葉雲溪當然也猜到了,不然怎麼解釋,他們為什麼會在靈修後,突然從昏暗的寢殿來到這個地方。

那兩位劍修前輩自然早便離開了。

葉雲溪環視完小院,走在前面推開正屋的門。

裡面有一間客堂,一間廚房,還有一間裡屋,客堂位於正中,廚房和裡屋分別在東西兩側。

屋內陳設十分簡單,客堂僅有一副桌椅,東側的裡屋則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案。

草屋看似簡樸,卻處處透出。

比如,書案花瓶里插著幾枝折來的桃花,從窗口望出去翻種過的菜地,小院門上龍飛鳳舞的題字。

日光自窗外灑落進來,輕風拂過滿樹盛放的桃花,屋內光影浮動,窗明几淨。

只是一些極不起眼的細節,卻能讓人明顯地感覺到,曾經有人真把這裡當成了家一樣。

那兩位劍修前輩究竟是誰?

葉雲溪從客堂來到裡屋,環顧了遍屋內,發現窗前的書案上好像寫了什麼,隨即走了過去。

只見書案上除了插著桃花的花瓶,還有書房裡常見的筆墨紙硯,一支蘸過墨汁的毛筆正擱在筆架上。

這些看起來似乎是其中一位前輩的東西。

可能是當時離開得太過匆忙,沒來得及從幻象裡帶走。

寧霜塵在他後面走進來,見他拿起書案上的紙箋,問道:「上面寫了什麼?」

葉雲溪沒看明白,皺了下眉道:「好像是一首詩……」

他最不喜歡看這種文縐縐且不知所云的詩賦,待寧霜塵走近之後,隨手把紙箋遞給了他。

寧霜塵接過紙箋看了看,眸底流露幾分沉思,確實和葉雲溪說的一樣,有人在紙箋上題了一首詩。

只是這詩上所寫……

寧霜塵捏著紙箋念道:「棲鳥離林不復還,流雲無意枕松寒。君似孤山無情月,獨留我心向雲嵐。」

聽他念完,葉雲溪靈光一閃道:「這詩里寫了雲嵐二字,肯定是我們雲嵐宗的前輩寫的。」

寧霜塵卻是搖了搖頭。

葉雲溪不服氣道:「那你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寧霜塵定定看著紙箋上的詩句,默了會兒,緩緩吐出幾個字:「流水無情,落花有意。」

葉雲溪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蹙著眉嘀咕道:「什麼流水,什麼落花,奇奇怪怪。」

寧霜塵於是換了另一句直白的話解釋道:「這是一首情詩。」

葉雲溪頓時愣住:「啊?」

他沒聽錯吧?

這是……情詩?

他們雲嵐宗和霜華宗……還能有情???

見葉雲溪一臉驚詫,寧霜塵斂下眸色,若有所思道:「不過是一個人的痴情罷了。」

葉雲溪這才終於聽明白了,不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們霜華宗的那位前輩喜歡我們雲嵐宗的那位前輩?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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