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一隻大鳥。
襖娜愣了下,然後尖叫一聲,叫囂著要殺了這隻扁毛畜牲。
她竟然被只畜牲傷了。
阿榧也愣了片刻。
靈霄頗有靈性,從沒故意傷人,女郎平時也不管它任它四處遊蕩,只定時給吃給喝。
靈霄對阿榧雖不如姜從珚親近,可阿榧經常給它餵飯,也知她是自己人,見襖娜要傷她,立刻從空中俯衝下來,狠狠地撓了襖娜一爪子。
靈霄能飛到天上,襖娜的鞭子碰不到它,便叫人拿弓箭射它,阿榧忙阻止,襖娜根本聽不進去,她現在已經憤怒得失去了理智。
阿榧又叫靈霄快走,而靈霄呢,它明明能飛走,就不走,不僅不走,還時不時衝下來,想再撓這個女人一爪子。
它感受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惡意。
阿榧怕靈霄真被襖娜的人射中有個什麼閃失,忙叫人去找姜從珚。
姜從珚騎馬抵達柔然營地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混亂場景,雞飛狗跳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雙方侍衛不停推桑,襖娜公主一邊流著血一邊怒聲尖叫,「射它,把它給我射下來!」
地上甚至已經落下好幾支箭羽。
「住手!」姜從珚厲聲喝止,翻身下馬。
襖娜看到姜從珚,頓了下,接著就把所有火力集中在了她身上,「你來得正好,你的畜牲傷了我,我要它償命!我是柔然來使,你敢這麼對待我,是想破壞兩族結盟嗎?我要告訴那些鮮卑人,這個梁國女人根本就是包藏禍心,你就是怕柔然和鮮卑結盟威脅你的地位你才故意放出這隻畜牲來傷我,我要去告訴漠北王。」
姜從珚第一時間望向襖娜的胳膊,靈霄的爪子實在厲害,這兩條血痕深得都快見骨了,整隻袖子都被湧出的鮮血洇濕,地上還零星滴落著血滴,然而襖娜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只叫囂要殺了靈霄,要去討個公道。
阿榧走過來,十分愧疚,她是來處理事情的,沒想到鬧得更不可收拾了,「我給女郎闖禍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傷了襖娜公主就失了理,至於是襖娜公主先鞭打那兩個侍女引發的,她們身份天差地別,在別人眼裡根本不足以相提並論。
姜從珚安撫地看她一眼,「沒事兒。」
她撥開侍衛走到襖娜面前,「公主不用急,事已至此,關乎兩族邦交,非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已命人去通知王和大王子,到時自會給公主一個交代。」
「但現在,膽敢再有鬧事的,一律拿下。」她話音一轉,語氣陡然嚴厲。
鮮卑衛隊第一時間收起了刀,恭敬地侍立在旁,姜從珚的視線從柔然侍衛身上掃過,對方猶豫著要不要聽命,這時姜從珚帶來的親衛上前一步,拔出半截刀刃,整齊劃一的兵刃聲壓迫感拉滿,柔然侍衛們被他們強悍氣勢所懾,不由都放下了手。
襖娜見她一來就鎮住了場,更窩火了。
姜從珚道:「公主的胳膊流了不少血,先去處理傷口吧。」
襖娜本就怒火衝天,被姜從珚這麼一提醒,再看她滿是挑釁的眼神,腦子「嘭」地炸了下,氣血上涌,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打花這個女人的臉,狠狠一鞭甩了過去。
姜從珚下意識抬手護住臉,又在第一時間後退,堪堪躲過,卻還是被尾稍掃到了手背。
她只感覺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起先是麻,繼而冒出火辣辣的灼痛。
她放下手,看著上面刺目的一道紅痕,已經破了皮,正在往外滲出細小的血珠,明明是痛的,她卻無聲勾起了唇角。
襖娜打了一鞭沒能打到她的臉,還想打第二鞭,剛揚起手,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鉗住。
「誰敢攔我?」
她轉過頭,卻發現是……拓跋驍。
他剛從遠處過來,正好瞧見襖娜的鞭子落到姜從珚身上那一幕,要不是沒帶弓箭,她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拓跋驍臉色鐵青,碧眸中似有嗜血殺意,他五指一收,鉗著襖娜的胳膊狠狠一甩,襖娜就重重摔到了地上。
「你受傷了?」拓跋驍一步跨到姜從珚面前,執起她的手,只見她雪白的手背上一道鮮紅的血痕,又掃視她身後的親衛,殺意暴漲,「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竟叫可敦受了傷!」
親衛們不敢辯駁,齊刷刷下跪請罪。
拓跋驍暫時沒理會他們,又轉過身,看著地上的襖娜,一腳踢起她掉落的鞭子抓到手裡,就要狠狠抽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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