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意搖頭，Fiona沒問到點子上。
對著阿偉這樣的硬茬子要下猛藥。
秦可意冷冷地說：「如果你現在不說，我們就報警，警方有的是讓你說實話的手段。到時候，不僅是全公司，整個行業都會看到警情通報。你想要在行業里繼續走下去就不可能了。」
「不，不……別封殺我，我都說。」阿偉好像氣球一樣一下子泄了所有的氣，癱坐在地上。
阿偉支支吾吾：「我在網上刷到的特製甜品和飲料，加一點佐料後，吃的人會聽你的話。」
他話說一半藏一半，沒有全盤托出。
阿偉用自己可憐的目光看向坐在一邊的黎安。如果這時候黎安看中了他，可憐他的話，他就可以逃脫這場審判。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黎安的嘴邊沾到了一點蛋糕，應該是已經吃進去一點了。
那個店家說只要沾到一點就有效果。
阿偉還心存希望。
黎安正好在阿偉最期待的時候開口，「要不還是別問了……」，黎安往桶里又吐了一口。
那個店家說的沒錯，阿偉心裡竊喜。
「直接報警吧，別浪費時間。」黎安沒有按照阿偉心中所想的那麼說。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怎麼會這樣，明明說有效果的……」
阿偉的天塌了，他盤算多日的事情不僅被看穿，他還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職業生涯也成了問題。他揪著自己的頭髮喃喃自語，在地板上來回翻滾。
他滾到女模的腳邊，女模嚇退一步，倉促間不小心在阿偉的身上踩了一腳。
阿偉黑色的訓練服上瞬間多了一個腳印。
賀蘭和Max將阿偉按在地上，重新扣到Fiona和秦可意面前。
「我都說……你們別報警。」
阿偉這才交代清楚，他從網上看到一家特殊的店。如果不往裡加東西，蛋糕就是普通的蛋糕，飲料也是普通的飲料，吃下去對人沒有什麼影響。
如果加了東西，藏在裡面的蠱蟲就會迅速破卵而出成活，所以蛋糕會跳動，飲料里會出現蟲子。
阿偉身上已經種好了母蠱，而蛋糕和飲料里的子蠱可以讓吃下去的人聽阿偉的話。
「所以我們剛吃下去的東西裡面都有蟲卵？」賀蘭插了一句。
阿偉：「對。」
聽到這話的女模和形體老師都跑到牆邊摳嗓子眼吐起來。
賀蘭和Max都沒吐，但他們默契地同時看了對方一眼，他們此刻很想殺了阿偉。
「你往裡加的東西是什麼？」秦可意問出問題的關鍵。
「我的血，還有……」
「還有什麼？」Fiona問。
「米//青氵夜」
黎安：「！！！」
她此刻的怒火燃燒到極點，她這輩子還沒這麼被侮辱過。
黎安指著阿偉，手氣得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消消氣，消消氣。」安妮撫黎安的後背，饒是如此，黎安的氣還是沒消下去。
黎安胸口梗了一團火，只想讓阿偉這個髒東西灰飛煙滅。
Fiona當著黎安的面撥通管家的電話：「Mi插el，小姐出了事。你來處理一下。」
掛斷電話，Fiona將倒在地上的人拎起來，一拳直擊腹部。
阿偉像個破抹布一樣，重新倒在地上。
秦可意一言不發，從桌前站起。打人他嫌髒了手，走到阿偉跟前，他朝著Fiona打過的地方一腳踢上去。
阿偉的腹部收到雙重暴擊，胃裡殘存的東西白白綠綠被吐了一地。
一指寬的黑色蟲子從那灘嘔吐物中鑽出來，緩緩地在地板上踴動。
秦可意瞅准了位置，黑色的皮鞋猛地踩上去。
「噗呲——」阿偉種的母蠱徹底失去氣息。
於此同時，桶里的子蠱也跟著停止蠕動。
第18章
「咳咳——」阿偉不停地咳嗽，口腔內堵塞的嘔吐物被艱難地吐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可能會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他不敢再說什麼，只悄悄地微仰起頭看所有人的反應。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要有一絲絲他能再起的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秦可意往下睨了眼已經癱在地上無力掙扎的阿偉，眼神像在看什麼死物。
頓了一會，秦可意緩緩抬起剛踩過母蠱的右腳，朝阿偉的臉蹬過去。
臉是進入模特行業的敲門磚，阿偉這張臉上出現任何的傷口，都可能會影響到未來的職業生涯。
不行，不行，不能被踩到。
這種強烈的要保護自己「門面」的意志讓阿偉生生挪了一個位置。
然而秦可意的腳最終在距離阿偉的臉只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他抬腳輕輕放回原地。
他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