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喝避子湯?」她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小心翼翼地提議。
「不行。」容翊淮拒絕,「那東西對你身體不好。」
宋湘靈想了想。
「那,有沒有男子喝的避子湯?」
容翊淮這才看了她一眼。
真行,他擔心避子湯會對她身子不好,她倒馬上想到讓他喝。
她就一點都不擔心藥物對他的身體有影響?
「據我所知,沒有那種東西。」容翊淮沉沉道。
「好吧。」宋湘靈認命躺平,「那你下次弄在外面吧。」
容翊淮輕笑了一聲:「只要你別絞著我不放......這法子大概能行。」
宋湘靈頓時臉上發燒:「你顛倒黑白。」
怎麼就變成她絞著他不放了?明明是她怎麼哀求他都不肯退出去吧。
說完,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兩人在榻上其實格外契合。
話里雖說讓他出去,但是身體卻著實是不舍的。
「算了。」宋湘靈道,「不說這個了。」
「你學做瓔珞學得怎麼樣了?」他已經披上最後的外衫,又將束帶繫上,重新變回了那個玉樹臨風的青年,「會了嗎?」
宋湘靈氣結:「我才學了一下午。沒有那麼快。」
說完,想起容翊淮記仇似的讓沐夏送來的一大包絲線,她又賭氣道:「我學得很慢的,那一包絲線才不夠我揮霍。」
「夫人不用擔心這個。」容翊淮將發冠戴在頭上,「絲線麼,應有盡有。」
「如果還不夠,我將繡鋪給你搬空,只要夫人能學會,親手做出好看的瓔珞和香囊給我。」他沉沉道。
宋湘靈又開始在心裡罵他了。
「還不起身?」他問。
起來了就要繼續學做瓔珞了。今日容翊淮不出門,她也沒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看那些話本。
她便道:「我不舒服,還要睡。」
話說完,她聽到他笑了聲:「行,睡吧。」
真是被折騰地累了,宋湘靈又昏然睡了過去。
到午膳時分,披月走進來:「小姐,小姐。」
「什麼時辰了?」她問。
「快要用午膳了,大家都在等您呢,我替您梳妝吧。」披月道。
一聽都這麼晚了,宋湘靈趕忙坐起,焦急道:「有沒有人找過我?夫人呢?有沒有問起我?」
披月掩口笑完:「您放心,老夫人還專門派人問過一回,說您沒起的話,就再睡會兒,無事。」
收拾完,宋湘靈趕忙出了門。
剛剛畫好的新妝面,烏髮束起戴一珍珠玉釵,鮮妍無比,披月和沐夏跟在她身後,匆匆到了堂上。
正巧,下人已經布好了菜。容青厲似又有事出去了,而崔瓷見到她,果真沒有一星半點惱怒之意,熱情地將她迎過來坐下。
只是面向兒子時,她這才有了責怪:「知道你們剛成婚,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卻也不能不知分寸,不顧惜身體,你受得住,阿靈受不住,知道麼?」
容翊淮便輕笑:「母親教訓得是。」
宋湘靈看著他神情,總覺得他還漏了下半句沒說出來。
教訓得是,下次照舊。
崔瓷也品出了同樣的意味,又提點了幾句。容翊淮均一一應下,但卻未給確切承諾。
宋湘靈聽在耳中,越發覺得不行了,還是得喝藥。
用完膳,見容翊
淮去了書房,宋湘靈便對沐夏道:「沐夏,我要出去一趟,幫我備馬車吧。」
沐夏點點頭:「好,夫人所為何事?」
宋湘靈原本想找個其他理由,但馬車送她去了外面的藥鋪,這件事終究會被相府知道的,便瞥了一眼披月:「近日披月面上長了顆痘,想去找大夫看看。」
披月愕然:「啊?」
她前幾日是長了顆痘,但如今已經快好,敷上粉後都看不出來了。
但看見小姐沖她使眼色,披月還是應了:「嗯嗯,沐夏姐姐,我想去找大夫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