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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翊淮其實是很希望宋湘靈能主動寄給他點什麼的。

宋湘靈聽愣了,她似乎才開始意識到,容翊淮是在最冷的時節,去了這片大陸上最冷的地方。

「那骨笛是我親手磨的。」他笑道。

「阿靈估計都想不到,對嗎?」他忽然探身。

距離拉近,宋湘靈嚇得往後一躲,然後,容翊淮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喂,容翊淮,容翊淮?」宋湘靈心驚肉跳,戳了戳他,見他沒動靜,又推了推他。

剛送完醒酒湯的朱紅只能去而復返,喚了幾個小廝一同將容公子送進廂房,口中還抱怨道:「將軍也是,本來說晚上再開那壇酒,怎中午就沒按捺住給打開了,這下好了,直接喝倒兩個人。」

宋湘靈沒接話,容翊淮眼尾醉紅的樣子還在她腦中晃。

過了一會兒,她才站起來,跟著一起去了廂房。

容翊淮已經在下人的照顧下躺好了,宋湘靈站在榻邊看他。

好像還是第一次,他睡著,她

卻清醒著。

這幾日都是反過來的。

宋湘靈心中忽然多了些「你也不過如此」的快慰,好像這些次被他翻來覆去折騰之仇都報了似的。

不過,那骨笛竟然是他親手磨的?

他居然還真有閒工夫磨這個?

本來只是一樁各取所需的婚姻,哪怕他真的在北境從工匠手裡買下一隻骨笛,她也不會怪他的。

他倒好,還真自己磨。

宋湘靈腹誹,是不是任務還不夠多、不夠重。

正胡思亂想,披月忽然小聲道:「小姐,堂哥和堂嫂叫你。」

宋湘靈起身:「走吧。」

宋英銳和阮芪果然坐在旁邊的廂房內,阮芪用手撫著還沒顯懷的肚子,宋英銳也一臉柔和地看著,其樂融融。

看宋湘靈走進,阮芪便指揮宋英銳去廚房盯著他們熬藥。

「阿靈,來,坐我身邊來。」將丈夫支走,阮芪喚道。

她看著宋湘靈一張小臉,心底也喜歡得不得了:「我的孩子若和阿靈一樣是雙眼皮便好了,只可惜我和英銳都是單眼皮,只怕這個願望實現不了。」

她拍了拍宋湘靈的手,壓低聲音道:「怎麼樣,他待你好嗎?」

宋英銳雖只是宋湘靈的遠房堂哥,連帶著阮芪和她的關係也並不近,但他們剛剛來了盛京,寄宿在將軍家,將軍便囑咐她,若得了機會,一定要好好問一問阿靈。

阮芪知道,宋士威祖上分了兩支,與宋士威這一支截然相反,宋英銳父輩那支,香火卻是很繁茂的。

阮芪自己也出生在一個大家庭,在得知宋湘靈的父母均去世,也無什麼表親之後,對她更是愛憐。

一些宋老將軍不方便說的事情,她便勉強承擔起些長嫂為母的責任,問一問阿靈。

聽了這話,宋湘靈視線游移了一瞬:「嫂嫂指的是什麼?」

阮芪笑:「都可以,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與他已經認識很久了,知根知底,嫂嫂,跟你說實話,若不是那日他來提親,我都不曾注意到,原來他已經長成青年男子了。」宋湘靈臉紅紅的,輕聲細語地道。

「他對我挺好的,他父母也是。對了,容夫人從前還與我母親熟識呢。」

她一點點說著,阮芪也耐心地聽,這些細碎的話,她或許都不曾對其他人講過。

或許是因為有孕,阮芪比前幾年多了些溫和母性,再加上一張線條柔和的鵝蛋臉,讓人更容易對她敞開心扉。

「那便好。既然是青梅竹馬,那豈不是兩情相悅了?」阮芪聽她絮絮說完這許多,便笑著問。

宋湘靈驀然睜大了眼,她想,身邊的人原來都是這麼看她與容翊淮的婚事的?

這些日子,無論是竇晚、慕容鈺、還是阮芪,身邊見到的每一個人,無不感嘆這是一樁天作良緣。

她微微垂眸,對嫂嫂道:「其實也不像你們說的那樣美滿啦。」

她想將那日林杉月在樓上說的話轉述給阮芪,可轉念一想,這樣一定會讓嫂嫂為她擔心。

若是祖父知道了,恐怕也會不高興的。

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在阮芪聽來,她的話停得有些突兀,但看著她握著手帕,將帕子邊邊在手中反覆翻絞的樣子,又將這種反應理解成了不習慣與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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