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又恢復成了從前那樣,可見宋老將軍花了多大的精力,才重新將她嬌養起來,成為如今全無煩惱的樣子。
他也會的。容翊淮想。
因著中午已經喝了酒,晚上宋湘靈、阮芪、朱紅輪番勸,終於讓宋士威放棄了再開一壇酒的打算。
如果再灌一壇下去,今晚容翊淮恐怕都要在將軍府過夜了。
夜色逐漸濃重下來,也到了兩人應該離開的時候。
宋湘靈極為不舍,又在房內陪宋士威說了好久的話,阮芪也在房內,亦是細細叮囑了很多。
窗外更深露重,便只剩下容翊淮和宋英銳兩個人。
他們倆本身無什麼話可說,站在院內候了一會兒後,宋英銳率先開口:「我聽說那時給將軍府遞聘書的人多得不得了。」
容翊淮抬眼,淡淡看他。
「但如果是你,我覺得挺好。」宋英銳伸手摺下一隻草芽在掌中把玩,「畢竟你知道很多阿靈小時候的事,所以你清楚在她面前不能說什麼。」
「她若嫁了其他人,關於宋將軍和應將軍的陳年往事,要誰去同她的丈夫講呢,又該怎麼講呢?」
「她不會嫁給其他人。」容翊淮卻道。
宋英銳微怔,有一種他自己說了半天,眼前人只聽進了半句的錯覺:「是嗎?但你不也是在燕王和她退婚後,才向她提的親嗎?」
這是事實。容翊淮無法反駁。他其實有些後悔自己那時候接下聖命遠赴北境,天高路遠,連她訂了婚的消息都是在一個月後才知道。
那日他口中祝賀,背地裡卻在無人處,將自己的手掌掐出了血。
可如果他沒有接下聖旨,沒有立了那功,或許和她家提親的事便不會如此順利。
百般因由糾纏在一起,哪怕是容翊淮也理不清楚。
「每年春天,對阿靈來說都是很特殊的。」宋英銳意味深長地看向容翊淮,「我能看出來,她對你還沒有完全敞開,把握機會,別放過了。」
容翊淮眸色微動。
過了一會兒,宋士威和阮芪將宋湘靈送出來。
宋湘靈似乎哭過,眼眶有些紅。看得容翊淮心裡又急又憂。
他能理解她的情緒,但總會禁不住地想,和他一起回家,就讓她這麼不高興麼?
宋士威攬著孫女的肩膀,將她送到門口,口中還在寬慰:「沒事,出嫁那日不就和阿靈說過嗎,丞相府和將軍府很近的,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阮芪也附和道:「是呀,容公子也會允許阿靈經常回家來,是不是?」
容翊淮注意力都在她
一張小臉上,走近了看,心中篤定,果然是哭過了,照這眼眶紅的程度,哭得還不輕。
他便道:「我允你。」
宋湘靈又擦了擦眼淚,看見容翊淮沖她伸出一隻手:「走吧,阿靈,再晚就太黑了。」
那隻手沖她展開,掌心寬闊,手指長又骨節分明。她想了想,還是拉了上去。
隨後便被他握緊。
-
兩人坐上馬車,很快便回了丞相府。
沐夏正和門房一起候著,見到他們回來,趕忙上前扶住少夫人的手,將其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公子,少夫人終於回了。」沐夏道,「夫人還有話要與你們說。」
容翊淮意外:「母親還沒休息?」
沐夏輕輕搖頭:「沒呢,公子,咱們可要現在過去嗎?」
「去吧。」他道。
院內,崔瓷原已打算若他們回來得晚,便第二日再與他們說這些話。
正打算讓婢女為自己更衣,便聽見人來回話:「夫人,公子和少夫人都回了。」
崔瓷便坐下來:「好,快讓他們進來吧。」
容翊淮和宋湘靈走進,她剛打算行禮,便被崔瓷身邊的婢女扶住了。
「母親喚我們來,有何要事?」容翊淮亦有些疑惑。
「我有話要和你們說。」不知為何,崔瓷的視線似有怒意,語氣也不似從前柔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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