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舉牌:「五千兩!」
左盼瞪了她們一眼,舉牌道:「五千五百兩!」
宋湘靈不知這夜明珠價值幾何,但看忽然熱鬧起來的氛圍,便知現在兩人的叫價肯定遠遠超過了它本身價值。
竇晚笑了一聲,低聲道:「呵,這時候了還跟我五百五百地加,看來快探到底了。」隨後舉牌道:「八千兩。」
滿場譁然。
左盼這回果然不再繼續叫價,氣鼓鼓地讓身邊婢女把帘子拉了起來,嚴嚴實實地將自己遮住了。
竇晚露出得勝者的表情,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剩下的時間,她便不著急了,坐在包廂里吃點心品茶水,時不時視線往對面那緊閉珠簾一瞥。
等拍賣會結束,竇晚起身,跟著千金競恭恭敬敬的小廝一道,去取自己的戰利品了。
宋湘靈原本坐在原處等她,美目隨意看著窗外街上的行人,忽聽一陣珠玉碰撞之聲,再一轉頭,便看那左盼走進,坐在了自己面前。
宋湘靈冷淡:「左姑娘,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左盼笑笑。她的臉型很尖俏,偶爾會不自覺地露出些刻薄的神色來:「湘靈,早已得知好消息,我都沒有前來祝賀,是我的失禮。今日既然見到,自然是要過來賀一賀的。」
只是她的神情,哪裡有一點兒真心祝賀的樣子。
宋湘靈也懶得理她:「你的賀我收下了,多謝你。」
明顯的逐客令,左盼聽懂了,卻沒有離開:「祝賀歸祝賀,我也不免為湘靈你感到不值。當日你被燕王殿下退婚,關在將軍府內不見人,亦不出來走動,可見是傷透了心。」
「雖然容家顯赫,可是又怎麼能與皇家相比?」她掩口笑了笑,「湘靈,那日婚宴我雖缺席,卻聽聞大家都說你的婚服很好看。」
「只可惜再好看,也比不上王妃的喜服,那上面可是要綴滿寶石裝飾的,連雙肩上綴著的珠寶花葉都有整整三十二片,如此精貴,即便將軍府和丞相府有萬貫家財,你也穿不了,否則那便是逾制啊。」
她這話說得尖酸,宋湘靈越聽越奇怪,喝了一口茶,道:「了解得這麼清楚,我還以為左姑娘你要嫁給燕王了呢。」
左盼一噎:「你!你也是女孩子,怎麼好意思滿嘴嫁不嫁的?」
宋湘靈將茶盞往桌上一放:「左姑娘在京中多年,你父親也與我祖父相識數載,難不成到今日才知道我是這脾氣?就連葉盈本人都不會當面同我說這些,你又在急什麼?」
她就差當面把皇上不急太監急說出口了。左盼面色果然又白了白,不可置信地盯著她。
就在這時,左盼身邊的婢女小心地捧著匣子,撩起珠簾走進來:「姑娘讓我好找,原來是在此處,這便是剛剛下定的那對玉石耳璫,婢子取來了。」
說著,她將匣蓋掀開,宋湘靈認出這便是剛剛她嫌貴沒買的那對耳璫,原來最後是被左盼拍下了。
「你花了多少錢?」宋湘靈只覺得,左盼臉上就差寫個「冤大頭」三字了。
「一千五百兩。」左盼還以為她是羨慕,洋洋得意道。
宋湘靈心道:只冤大頭三字都無法概括全面了。
她在將軍府,見過的好東西不可勝數,容翊淮這段時間更是送了許多來,眼力便是這般一點點磨鍊得爐火純青,不是真正的好東西還真入不了她的眼。
湊近一看這玉石耳璫,便知只值最初的兩百量起拍價,左盼居然在這上頭花了一千五。
她暗笑了一聲。
左盼看她不說話,只盯著那耳璫看,心中愈發猜測她是嫉妒想要,便砰地一聲將匣子扣上,交還給身邊的婢女:「收著吧。」
「不過湘靈,我剛看你也競拍了呢,為何沒有繼續叫價?容公子待你如此小氣,還是將軍府也不管你這個出嫁的孫女了?」
剛剛一局沒說過宋湘靈,她似乎執意想爭個上風,便依然在婚事上做起文章來。
話音剛落,恰巧窗簾被吹起些,一縷陽光照進,正映在宋湘靈頭上一隻寶石簪上,流光溢彩,竟將左盼的眼睛都閃了下。
她亦見過些珍寶,頓時一愣:「你這簪子是......」
「哦,你說這個。」宋湘靈伸手將那瑪瑙簪摘下來,漫不經心地在指間繞了繞:「夫君送了好幾支,我只是看顏色不錯便戴上了,還給了竇晚一支。左姑娘也喜歡?」
成親好幾日,她素來不肯叫容翊淮一聲夫君。眼下卻為了氣左盼而故意用了這個稱謂。
她膚白勝雪,手指纖細如瓷,隨手把玩那隻簪,名貴瑪瑙石的暗紅色襯得她手指更為白嫩,竟讓左盼一時不知該羨慕哪一個。
這簪子在整個盛京也有價無市!她卻說,容公子送了她好幾支?她還送了竇晚一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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