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宋湘靈回想帖子上的時間,又道,「小蕤,不必問他,他應是不會去的。」
從前盛京中可不少這樣的活動,他基本從未出席。
幾乎唯一的一次,便是去年文定公主辦的賞花宴,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出現,藏起了自己的紙船,於無人處給了她。
「嗯。那日還有公事要辦。」容翊淮淡道。
這便是不參加了。
宋湘靈早知道他會是這回答,便將他晾在一邊,將帖子取出,同喬蕤看起上面的日程來。
喬蕤看得仔細,喃喃道:「好大的陣仗......不愧是長公主殿下舉辦的荷宴。屆時皇室一定都會出席吧,還有幾位王爺和公主,應該也會來?」
容翊淮系玉佩的動作微妙地一頓。
他摩挲了下瓔珞,忽道:「幾時開始?」
宋湘靈疑惑抬頭,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有公務,不去麼?」
「我改主意了。」他將瓔珞整理好,玉佩自然垂下,「說起來,這似乎還是你我成婚後第一次結伴出席宴會,我也是該去的。」
三日的時間過得很快。
這日清晨,宋湘靈和喬蕤穿戴好,乘上容府的馬車。
喬蕤坐在馬車上,激動地撩起帘子,道路愈往皇宮的方向走,人便愈少,周圍的護衛也愈加神色嚴肅,她有些遺憾:「這就是表哥平日上朝的地方?真嚴肅。唉,表哥明明說也會去,怎麼臨時有事又被叫走了。」
宋湘靈寬慰她:「無事,他說了辦完事情便來尋我們。索性上午議程寬鬆,無非是自行賞玩,他能趕上中午的宴席即可。」
何況她看容翊淮,也不是個有閒情逸緻賞花的人。
喬蕤放下帘子:「那也好,等會我們就直接去找竇姐姐吧。」
進了宮,容府的馬車進不去,要換乘轎輦。
宋湘靈和喬蕤提著裙裾下了車,坐上了皇宮準備的轎輦,沿著外命婦入宮方才可通行的道路,雕欄畫棟、紅牆綠瓦,平生肅穆,不一會兒功夫,轎輦便到了清荷池。
「容夫人,喬姑娘,已經到了。」抬轎的宮人道,轎輦壓低,方便她們下來。
眼前是一處月門,再往裡,是清波蕩漾的清荷池。
宋湘靈道了謝,旁邊跟著的披月熟練地遞給為首的宮人一些賞錢。那宮人的笑容愈發開懷,小聲道:「謝容夫人賞,奴才聽聞今日皇后和貴妃也會來。」
這倒是個消息,宋湘靈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宮人離開了,宋湘靈帶著喬蕤跨入月門,瞬間便聞到了屬於初荷的裊裊清香。
池邊的亭台中,已經布置了大小不一的桌子,三三兩兩的大人、命婦、貴女們聚在一起,原本正在談天說地,乍一見門口又到了新客,視
線便聚集在宋湘靈和喬蕤身上。
最為惹眼的,自然是宋湘靈。
在未出嫁前,她便是盛京有目共睹的美人,當年眾多世家公子求親、搶著給將軍府下聘書的壯觀場景依然歷歷在目,不免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不過見到宋湘靈,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樣長相的女子,當然有成為焦點和話題的能力。
眼下還是她出嫁之後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大家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她,都看得出來,無論是在將軍府還是在丞相府,她都是被精心地、竭盡全力地嬌養著的。
宋湘靈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去亭中坐下的幾步路時間,亦有幾位夫人和貴女上來攀談,話語帶笑,隱隱也能感到奉承討好之意。
她心中瞭然,作為將軍府的千金,如今又嫁了在朝中炙手可熱的容翊淮,想要結交她的人,自然比以往要多得多。
今日宴會的主人慕陽長公主也款款走來。她身著華服,頭上戴著明珠寶石鑲嵌的發冠,氣度非常。作為當今聖上一母所生的親妹,她的地位自不容小覷。
慕陽也已經有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小女兒華曦郡主的年齡和宋湘靈也差不多。
是而,長公主在看向宋湘靈的時候,更是親切,將她的手握住輕輕拍了拍:「湘靈,許久不見。今日還是新婚後頭一回參加宴席吧?你不必拘束,好好賞玩,知道麼?」
宋湘靈乖巧應了:「好。多謝長公主殿下。」
慕陽是真的喜歡這姑娘,看她落落大方的樣子更是欣喜,又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將人放走。
竇晚便走過來,親親熱熱地挽住了她的手:「湘靈,小蕤,到我那裡去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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