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不好受。容翊淮也會覺得四肢百骸都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住,絲線的另一頭便在宋湘靈手裡,在宋湘靈的眼角眉梢唇角。
她皺皺眉,揚揚唇,眼睛彎一彎,小小的神情亦如同蝴蝶的翅膀扇動出暴風,讓他心底產生萬丈波瀾。
她,到底有沒有喜歡他,哪怕只有一點點?
蕭隋安見容翊淮半晌都沒說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亦是個機敏聰慧的人,僅這一眼,便從容翊淮有些繃緊的神色中,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蕭隋安輕輕皺眉。
盛京人皆說,丞相之子容翊淮與其夫人青梅竹馬,終於修得正果,是天作之合。
難不成,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簡單順遂?
他正欲開口:「翊淮,你......」
便聽到容翊淮平靜,卻隱隱顯得執拗的語氣:「你說的沒錯,她當然是喜歡我的。」
蕭隋安不置可否。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容翊淮忽然瞳孔一縮,看見一熟悉身影端著一杯茶,走到了宋湘靈所在的亭中。
他幾乎想也沒多想,立刻趕了過去。
蕭隋安被落在原地,一愣,往那邊看過去,原是一身華貴的燕王,竟又不知為何
去了宋湘靈那邊,正在與她攀談。
再看容翊淮緊張的神色,何曾還有平日的半分從容。
蕭隋安頓了頓,心頭的猜測仿佛也得到了證實。
容翊淮和宋湘靈,還真沒那麼簡單。
另一邊,竇晚正在和喬蕤興致勃勃地討論香膏的後調要使用什麼原材料,才能在保證香氣悠遠的同時,不破壞現在膏體粉紅的、亮晶晶的好看顏色。
宋湘靈對這個並不太懂,她只喜歡買現成的,並不曾自己製作,便撐著頭,饒有興趣地聽她們談論。
誰知,身邊忽然暗了下來,宋湘靈一偏頭,便看見燕王走過來,微微俯首問道:「這是在說些什麼?本王路過,聽得如此激烈的討論,便停下來問問。」
喬蕤還未見過燕王,對上視線後,對面前高大俊逸的皇子也微微紅了臉,李潭淵道:「這位便是丞相夫人的遠方表親?本王亦有所而聞。」
「小蕤,這位是燕王殿下。」宋湘靈平靜提醒。
她似乎已經習慣,燕王總是會找各種奇怪的理由,出現在她的周圍,古怪地同她攀談兩句了。
喬蕤一聽,趕忙行了個禮:「見過殿下。」
「竇姑娘,今日倒是有興致出來走走了?」李潭淵笑道,又轉向宋湘靈,「還有容夫人,倒是很久不見了。」
他視線轉向宋湘靈耳垂上掛著的玉石耳璫,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很好看,襯你。」
宋湘靈微微蹙眉,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璫。這便是當日容翊淮聽說自己在千金競同左盼為一副不值錢的耳璫競價之後,派人制了來的其中一對,當然,品相和價格同當日千金競的那一對相比,都一騎絕塵。
「容夫人大喜之日,本王亦送了一對耳璫作為賀禮。那耳璫是宮中匠人所制,選取的材料亦是無上佳品,想來容夫人是能看得上的。」李潭淵很好心,亦很無辜的樣子,「倒是從未見你戴過。」
聽了這話,宋湘靈一愣。
燕王給她成親的賀禮,是一對耳璫?
她怎毫無印象。
雖說當日在清點賀禮造冊的時候,她並未全程動手,只是挑了些自己喜歡的拿了回去。
難道是容翊淮清點的?可他倒是從未對自己說過。
再者,皇室的賀禮一般都用普通臣子無法使用的明黃色匣子包好,按說在賀禮里,應該也很顯眼才對。可她就是毫無印象。
就在宋湘靈不知如何接話的時候,身旁便又快步走來一個人,將宋湘靈擋在了身後。
容翊淮來了,兩個一般高的男子,正在此處顯而易見地對峙。
「容某替夫人感謝燕王好意了。」容翊淮語氣微冷,話也硬邦邦的,「只是,我不喜歡自己夫人的耳垂上,戴著其他男人所贈的耳璫。」
聽了這話,李潭淵勾了勾唇角:「倒是可以想見。翊淮,你一直都是這性子。」
容翊淮亦直視著他:「見笑了,容某看中的,絕對不會相讓。」
聽了這話,喬蕤和竇晚對視了一眼,無聲地齊齊尖叫。
可宋湘靈卻沒有那麼自在了,旁邊亭中的公子和貴女們亦發覺不對,看向了這邊,讓她無意識又變成了焦點的中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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