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包廂內,容翊淮淡淡起身:「先失陪。」
蕭隋安亦是有些不悅地瞥了眼坐在對面那滿臉欲。色的男人,跟了上去。
「翊淮,遲到早退?」他笑著問,「來得晚便罷了,你可連一盞茶時間都沒待夠。」
容翊淮出來後,才覺得透了透風。
他差點被裡面紛繁的脂粉香氣熏得失去嗅覺了。
雖房間外也沒清新到哪去,總比密閉的屋子要好一些。
「若他肯早一些開口,我只需待一炷香時間就可離開。」他言語中很是不快,語調整個冷下去,「找的什麼地方。」
蕭隋安亦冷笑一聲:「那陳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酒色才能撬開他的嘴。」
「若不是他忽然變了卦,改口要提供線索,我今日應當在竇府,同我未來的岳丈商議備婚事項。」
容翊淮聞言,笑了聲:「趙玉那事,你做的?」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瞭然。
蕭隋安沒說話,看了他一眼。
「你手段倒是利落,讓他直接在大庭廣眾下丟了面子。」容翊淮也不同他繼續確認,心中已有明確的答案,「我聽說,趙玉在府中哀求壽亭公,卻被壽亭公駁斥了一番,眼下,婚事聖旨已下,你可以放心了。」
「以趙玉在京中的名聲,能撞上竇晚的喜歡已是天大的運氣,還指望這運氣能再來一次麼,壽亭公比他孫子更懂這個道理。」蕭隋安斂眸,看著樓下隨著樂聲鼓點旋轉的舞姬們。
「只是,沒到成親的那一日,我便不能真的放心。」
容翊淮不語,很能感同身受。
在備婚的半年裡,他亦時時惦記,時時恐慌。
想時間過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最好睡一覺起身,便直接到大婚那日。
本就如此坎坷艱難,若臨到頭又出什麼變故,他恐怕會發瘋。
「即便如此,你這一步也心急了些。」容翊淮道,「趙玉落水一事顯得蹊蹺,若有人去查,難保不牽出你來。」
「所以這次,是我好運。」蕭隋安笑一笑,渾不在意的樣子,「行了,進去?」
容翊淮側目,緊閉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女子的嬌笑聲、男人的叫好聲。他不免又皺了皺眉,只覺不適。
剛剛裡面那叫蘭芝的女人,軟著身體和嗓音進來,雖說琴藝和舞技的確好,他卻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她一邊下腰一邊給陳槺倒酒,因為他的位置離陳槺近,濺出的酒水還不小心撒了些在他衣裳上,惹得他皺眉。
隨後蘭芝用塗了口脂的唇叼著一隻酒杯,將裡面的酒水渡給陳槺的樣子,更讓他覺得噁心。
就這麼口對口用一隻杯子,不髒麼?
小容大人本還提了筷打算隨意吃點東西,看了這幅場景,頓時連筷子都放了下去。
酒杯更是碰都不碰一下了。
他忍無可忍,耐著性子等陳槺說出了線索,馬上便走出來,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他對蕭隋安道:「要進,你自己進去吧。」
「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
連話都不多說一句,便邁步走了。
見人走得毫不留情,蕭隋安亦偏頭看了眼那房門,目光生厭:「呵,誰想再進去。」
容翊淮剛剛走出聽雨樓,抬眼便好像看見了容府的馬車。
聽雨樓地處鬧市,來來往往人馬紛雜,還沒等他看清楚,那馬車便一閃而過,消失在了道路的拐彎處。
應該是錯覺吧。容翊淮心想。今日父親在朝中,阿靈同母親應當都沒有出行的計劃。
想起阿靈,容翊淮一直繃緊的唇線才有了些起伏。
聽雨樓里那些女子身上的香薰著實讓人透不過氣來。
還是阿靈身上的香氣好聞。
他這樣想著,坐上了馬車,對車夫道:「回府。」
片刻後又改口:「罷了,先去趟首飾鋪。」
上次訂做的給阿靈的首飾已經做好了,他想先取回來。
回去後,一定要先沐浴更衣,再去見阿靈。
儘管只在包廂里待了很短的時間,身上卻不免也沾染上了不好聞的香氣。他得趕緊處理掉,免得阿靈聞到了會不高興,也會不舒服。
在首飾鋪,掌柜的笑著將精巧的小盒子遞過來,容翊淮打開看了一眼,很是滿意,痛快地付了錢。
隨後他一路捧著匣子,坐馬車回了府,卻發現,宋湘靈不在院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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