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望舒蹲在花圃里,一根一根扯著雜草。
「殿下。」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
「誰?」拽著一根雜草,商望舒回頭。
是王微度。
「微度是來感謝殿下今日的幫助的。」他朝著商望舒欠身。
「你來幹什麼。」害自己空期待一場,商望舒轉頭繼續拔雜草。
每次都要自己哄他,這次我偏不哄你!
泄憤般的,商望舒加快了拔雜草的速度。
「不用謝,不是為了你,你回去吧。」
「殿下用膳了嗎?若是還未用膳,不若去側院?」王微度走近了幾步。
「不用了。」商望舒仍是背對著王微度。
拔著拔著,卻撞到了一個東西。
轉頭一看,是王微度。
他也在跟著拔雜草。
「你吃了嗎,你回去吧,我不需要幫忙。」
「微度不是在幫忙,只是覺得好玩,便也想試試。」
商望舒埋著頭,一顆一顆雜草連根而起。
真的好玩嗎。商望舒不信這種鬼話。
她按捺不住了。「你來的時候經過主院了嗎?王夫用膳了沒?」
外人又如何知道主院有沒有用膳。知道自己問了無用的話。
「算了。」
「微度不知主院是否叫膳,可微度經過時,主院卻還未點燈。」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還未點燈,那便是還沒用膳。
許是思慮太重,鍾亦箜的胃不好,一傷心生氣又總是吃不下飯。
想起上次胃疼得直流冷汗的鐘亦箜,商望舒徹底投降了。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
「我回去了,你慢慢玩吧。」
……
回到主院,果然沒點燈。
商望舒喊來侍從,備下膳食,又取來蠟燭。
拿著蠟燭進了房。
房內一片灰暗,伸手不見五指。
燭光帶來了一角光亮。
鍾亦箜在桌前坐著,眼角通紅,臉色蒼白。
好一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模樣。
商望舒坐到他身旁,正要說話,卻見鍾亦箜轉身看著她。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冤枉你,朝你發火。」
破天荒的,鍾亦箜先開口道歉了。
「我也做的不對,我太衝動了,我生氣不是僅僅因為你的話,還有其他的事情。」商望舒看著鍾亦箜的眼睛。
二人相視一笑。
房內一片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