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我自幼身體孱弱,這些年也喝了不少藥,不知燕太醫是否得空,改日也替我施上兩針?」
燕必安笑吟吟:「殿下何必如此客氣,我現在就有空,走走走,咱們換個屋子把脈去。」
二人對上眼神,說著就朝門外走,片刻都等不及的模樣。
「殿下慢走。」裴少疏送至門前,面上始終波瀾不驚。
燕必安偷偷沖裴少疏擠眉弄眼,眼底滿是調侃的意味,裴少疏面無表情回瞪一眼。
門扉關閉,室內俱靜。
鳳鸞紋燭台頂燃著明滅燭火,沒有風吹,火苗亦竄上竄下,像極了少女此刻忐忑的心緒。
她在燈下低垂腦袋,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因躲避而蹭亂的髮絲貼在鬢角、耳際,眼角耷拉著,泛著薄紅,久久一聲不吭,如同犯錯的小狗正在等待主人訓斥。
不知過去多久,周圍仍舊寂靜,她小心翼翼抬起臉,望見裴少疏清晰的下頜線,再朝上走,是對方漆黑的雙眸。
可惜看不清內心情緒。
這種刀遲遲不落下的折磨不亞於訓斥,她寧願裴少疏劈頭蓋臉罵她一通,也不想對方不搭理人。
她受不住,攥緊了手指。
少女臉上露出可憐的神態,眼底淚光閃爍。
裴少疏給自己斟滿茶水,問道:「你躲什麼?」
輕鶯一時啞然,對呀她躲什麼,怕五皇子看見她唄,完全是一種做賊心虛的狀態,怕被五皇子知曉自己在挑撥他跟裴相的關係。
當時躲起來根本沒過腦子,純屬本能反應,這下可好,好像讓他們誤會成別的了……
「怕五皇子看見奴婢深更半夜出現在主子屋裡……引人誤會。」她乾巴巴解釋。
裴少疏眉頭一跳,沉下聲來:「所以你是覺得藏在我床榻底下很清白?」
「……」
「至少沒在床榻上方……」
輕鶯縮縮肩膀,反思過後又有點小委屈,裴相分明答應過少跟五皇子接觸,結果還請他進門閒談,倘若今夜自己不在,他倆豈不是把酒言歡了?
那她之前的努力挑撥豈不是通通白費?
她扁扁嘴巴,望向裴少疏的眼神帶上一絲小小的幽怨。
「地上涼,起來。」裴少疏說。
輕鶯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還蹲
在地上,連忙撐起身子站起來,懷裡還緊抱不放剛到手的錦緞外袍。
「大人要罰奴婢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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