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男主以後再怎麼牛逼,現在也只是一個任人拿捏的小糰子。
回到這裡,那個郎中被他嚇了一跳似的,連忙打開了藥箱,往床邊湊去。
慕容凜冬還在昏迷中,他的身子也只有一層黎閔宿給蓋上的單衣,根本不能防禦風寒。
但是也沒有辦法,黎閔宿已經搜遍了,這裡面根本沒有可以禦寒的東西。
倒是遲一點可以去偷點回來,但還是先讓大夫看看為好。
這麼冷的天,那郎中卻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哆哆嗦嗦的把三皇子身上蓋著的衣服掀開,似乎不敢怠慢,生怕這個黑衣面具男手起刀落,他也就交代在這了。
看著那傷勢,明顯是不久之前受的,但打在這樣一個孩童身上卻太殘忍了。
郎中家裡也有一個如此大的孩子,心下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憫,都說帝王家無情啊。
「看著脈象,體內有餘毒,不傷性命但很傷身子,再加上腿部傷勢太嚴重了,雖然及時敷了止血散,可是凍傷嚴重,恐怕行走會困難啊。」
郎中從箱子裡掏出了一瓶他家的秘藥,對付病人體內的餘毒是夠用了的,轉交給黎閔宿。
「切記不可碰水,要保暖,每日上藥,額......這位俠士您放我回去,我再配幾副中藥,可能會好得更快......」
郎中不敢看他,只是聲音越來越小,但是這又是事實,不由得多了幾分堅定。
「再加上,鄙人家中還有幾床用不上的棉被和幾套孩子的棉衣,您看......」
黎閔宿本來就不打算殺他,只是這全黑的面具就露出兩個眼睛,看著比較駭人罷了。
接過了他給的藥,思考了一番道:「把你身上的棉服脫了。」
「啊?」
黎閔宿把尚有餘溫的棉服蓋在了男主的身上,看了一眼外頭,雪愈發大了,估計暫時不會有人過來。
「走。」他一把抓住了郎中的手腕,飛檐走壁絲毫不顧人的死活。
好在這冷宮位置偏僻,守衛也沒有那麼多,加之天氣惡劣也沒什麼人在外面晃,他們很順利的出了宮,從一個偏僻的小道竄了出去。
那郎中也不敢把今天的事情往外說,多次保證會爛在心裡。
黎閔宿快速拿了郎中家的棉被棉服和一些熱吃食,好好警告了他一番,背著大包小包的往回趕。
急忙推開房門,黎閔宿感覺原主身體再好也經不住這樣造的,估計面具下的嘴唇已經凍紫了。
一進門就和床上的人對視上了。
慕容凜冬醒了,眼睛通紅卻滿含警惕和倔強,一動不動的盯著黎閔宿看,似乎在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