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嘴巴里發出奇怪的嘶鳴聲,仿佛在威脅人。
然而兩位alpha根本沒把它的威脅放在眼裡,繼續聊著天。
「他要找這隻仆鷹的話,可以直接向我們要,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發動那麼次襲擊?」陸燼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對方還將他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全部打包帶走了。
路濤嘟囔著話:「保不准這些都是藉口,根本目的他們是想要發動戰爭。」
十幾年前帝國侵略阿斯塔失敗,之後阿斯塔蹤跡消失,他們這麼些年沒準是在臥薪嘗膽。現在想趁著帝國動亂報復回來。
陸燼正要說什麼,黑鷹又忽然衝過來要啄他,他面無表情摁住它的腦袋,將它的身體一百八十度旋轉,對著沙發的方向再次扔過去。
黑鷹一頭栽進沙發里,氣到翅膀一上一下,腮幫子鼓鼓的,嘴裡一直在發聲音,似乎想要努力說什麼。
它要離開。
它要將這個男人叼回去給王上緩解痛苦。
可現在它動不了,也沒法變身。
整隻鷹都自閉了,像個受了打擊的小鵪鶉,生無可戀倒在沙發上。
不再掙扎了。
「戰爭……」陸燼慢慢說著話,「不至於,路濤,你想辦法在阿斯塔安插幾個內線,查一下阿斯塔國王的身份。」
這個人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讓他覺得奇奇怪怪。
像是有一層紗蒙在中間,遮掩住他的視線,明明真相觸手可及,可就是想不通是什麼。
「嗯。」路濤應完話,看向沙發上自閉的黑鷹:「它怎麼辦?要還回去嗎?」
「不。」陸燼半耷下眼皮,「回信給阿斯塔,告訴他們,這隻仆鷹是在帝國出生的,屬於帝國。如果他們想要,那就讓他們的國王過來要。」
「好。」
路濤忍不住朝陸燼豎了個大拇指。
燼哥霸氣!
沙發上的黑鷹聽到這,頗有種垂死掙扎的意味,抬起頭,嘶鳴一聲表示不服。
路濤離開後,陸燼沉默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直至天色黑下去。窗外的夜色如濃稠的墨潑灑進來,將他緊緊包裹住。
他靠到椅背上,無邊無際的孤獨從他身上蔓延開來,同這夜色相融。
直至過了很久,他才像是找回靈魂,揉了揉眉心。
沙發上的黑鷹已經打盹睡了個覺,半夢半醒抬頭看向他,見到他揉完眉心後,脊背躬著,雙手抵著額頭,緊繃的半截下頜線條透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黑鷹砸了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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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楚黎收到帝國的回信,看完後,將信壓在桌子上,臉色不怎麼好。
黑鷹是前任仆鷹首領的孩子,是白鷹的弟弟,不可能會讓它流落在帝國。可要讓它回來,他就得去親自去找陸燼。
他不想見陸燼。
他正沉思著,想著該怎麼辦時,白鷹翅膀碰了碰他,咕咕說了些話,他聽不懂。
只好喚來伊恩三人,這才得知白鷹和黑鷹可以心靈感應。
黑鷹告訴白鷹,先不用救它,它沒事,這裡的伙食很好,就是要一天三頓打。還告訴白鷹,帝國打算在阿斯塔安插臥底,想要調查王上的底細。
伊恩立即下令,整個阿斯塔瞬間處在戒嚴中,不准任何人類進入阿斯塔,以及在王宮附近出沒的阿斯塔異獸們也要被盤查一番,怕有獸被策反了。
「王上,他這是懷疑什麼了嗎?」
楚黎:「他目前只想要安插臥底進來,證明他還沒有懷疑太深。」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戒嚴吧,讓帝國的一個蒼蠅也不准飛進來!」洛鳴撲棱翅膀道。
「嗯。」
只是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百般戒嚴仍有疏忽。帝國這次派來做臥底的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同種族的異獸。
蘇杳在進入阿斯塔之前,變成普通的雙翅異獸,混進阿斯塔的一支商隊。
因為是同種族的緣故,在被盤問時,什麼問題都對答如流,被放進星球去。
在到王宮之前,他掏出一張照片,看著照片裡的人,身形漸漸發生變化,幻化出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冷峻的面龐和細長的尾巴,模樣近乎與道爾頓一模一樣。
帝國事先已經做好調查,道爾頓是三人中性格較冷,說話較少的,所以蘇杳這一路什麼都不用說,板著個臉進王宮就行。
王宮內也有盤查,但道爾頓身份特殊,無人敢盤查蘇杳,蘇杳目不斜視,神情淡漠,一直混進楚黎的寢宮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