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媽種的。」
「啊?」
「我媽是植物學科的大學教授,平時也喜歡種花。這裡的老闆就拜託她在院子裡種一些。」
「好厲害,你媽媽應該是…是個很溫柔的人。」
「嗯。」傅望昭神情變得柔和,「你知道綠絨蒿嗎?」
遲然搖頭:「那是什麼?」
「長在高山上的花,一生只開一次。」
「一生只開一次,那…那應該很珍貴。」
傅望昭挑了下眉:「確實很珍貴。」
菜很快上來,滿滿當當擺了一桌,精緻誘人。
遲然夾了兩筷子放進嘴裡,眼睛一亮:「好吃。」
然後邊吃邊嘟嘟囔囔著:「怎麼做的,這麼厲害。」
「你做的也不差。」
聽到傅望昭的話,遲然咬著筷子頭愣了愣,半晌才品出上將是在誇他做飯好吃。
他的臉有些發燙,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學畫畫有想過要做什麼嗎?開畫展還是別的。」傅望昭問。
遲然垂下眼睛,去戳碗裡的食物,輕聲回道:「就隨便畫畫。」
有些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從不幻想,以後能靠畫畫養活自己他就很知足了。
吃到後半程,侍者又上了兩份甜點,紅豆酥和桂花糕。
遲然已經吃了七八分飽,但是看到甜食又躍躍欲試。
他夾了一個桂花糕放進嘴裡,香糯軟甜,含含糊糊地說:「這個好吃,你也吃。」
「我不愛吃甜的。」傅望昭抽出一張紙巾,按在遲然的嘴唇上,「吃得滿嘴都是。」
紙巾遮住遲然的大半張臉,只露出睜得大大的眼睛,眼裡似乎映著驚訝。
「唔。」反應過來的遲然連忙接過紙巾擦嘴,上將應該是嫌他的吃相太差了。
等他擦乾淨嘴上沾的桂花粉,突然想到,上將不愛吃甜的,為什麼要點這兩份甜點。
難不成是專門給他點的?
心跳驀然不受控地急促起來,他有些慌亂地否定了這個猜測。
吃完準備離開時,遲然看著那兩盤還剩了不少的甜點,指著軟聲問:「可以打包嗎?」
傅望昭出去吃飯從來沒有打包過,在他看來,食物過了最佳賞味期,不如直接扔掉。
被遲然水潤潤的眼睛望著,他說了句「可以」。
返程的路上,遲然抱著印有鶴仙居的打包袋。他驀地想到什麼,掏出通訊器在瀏覽器上搜索綠絨蒿。
圖片上的綠絨蒿是藍色的花,生長在巍峨冷清的高山上,莖葉長滿了刺,相關資料說這種花還可以作草藥。
回到別墅,遲然將打包盒放進冰箱,跟著傅望昭上樓。
快要跟進房間裡時,傅望昭轉過身靠在門框上,玩味道:「跟過來幹嘛?」
遲然聞言有些疑惑:「不做嗎?」
傅望昭給他找老師,又帶他出去剪頭髮吃飯,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alpha呼吸沉了沉,濃烈的信息素被引誘而出,他將無知無覺的beta拽進房間,抵在牆上身體相貼。
他沒想到遲然頂著一張單純的臉,說這種話會這麼勾人。
「你想要?」
遲然羞恥得臉通紅,他不知道傅望昭今晚本來就沒想做,還是現在故意逗他。
「不…不是…」
傅望昭捏了捏遲然潤白透紅的耳垂,他本來沒想做什麼。再過幾天他易感期就要到了,做得太頻繁遲然的身體會吃不消。
但是遲然自己跳進他手心裡,好像絲毫意識不到他有多危險,像剛剛離開洞穴的單純小兔。
alpha的信息素迅速占領beta的每一寸皮膚,興奮地涌動著。
傅望昭低頭含住遲然的嘴唇,廝磨著挑逗舌尖,吻出水聲就退出來。
他摸到遲然的腿根,嗓音低沉:「撒謊,你想要。」
「別弄那…」遲然下意識並腿,臊得快哭出來,他去擋傅望昭的手,卻撼動不了他的力量。
遲然越是不禁逗,傅望昭就越想逗他,惡劣得過分。
「為什麼別弄?」alpha的鼻尖蹭著beta通紅的耳朵,呼出的熱氣都帶著侵略性,像是要隨時將獵物拆吃入腹。
「那我讓你弄,禮尚往來。」傅望昭抓著遲然的手,覆上去。
看見遲然整個羞紅的臉,淺淡的可愛眉毛難為情地揪在一起。傅望昭喉頭上下滾動兩圈,壓住了欲|望深處更猛烈洶湧的衝動。
「用手弄出來,會不會?」alpha呼吸粗重急促,語氣倒是耐心得跟哄人似的。
這是刻在男人骨子裡的本能,但遲然自己鮮少做這種事,更別說是給別人做。
接下來的過程他手足無措得完全被傅望昭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