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抬起了手,沒有再觸碰到唐周恆的喉結傷,但她的指尖點在他的下巴,捻著他的下頷讓唐周恆將頭揚起。
袁清悅的掌心向下移,貼在唐周恆的脖子上,看著唐周恆眼眶泛紅,似乎染了濕潤。
讓她很想欺負他。
身體裡突然湧出一股熱意,袁清悅感覺手有些癢,無法克制地將掐住了唐周恆的脖子。
袁清悅掐在他脖子上的指尖不受控地用力了些。
她以為自己只是用了一點小力氣,但袁清悅忘記自己是個怪力女了,實際上掐住唐周恆脖頸的力氣並不小。
唐周恆下意識哼了一聲,隨後悶聲笑著,「小悅,你是想要掐死哥哥嗎?」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啊不對我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用力的……」袁清悅指尖鬆了力氣,下意識想鬆開自己的手。
但唐周恆抬手摁住她,「沒關係小悅,你想掐就掐。」
「原來小悅喜歡這樣玩嗎?」唐周恆輕聲道。
他確實很了解袁清悅,甚至能知道她最喜歡練到什麼程度的肌肉,知道她更喜歡什麼性格的人,知道她這個看起來什麼都愛吃的人實際上最喜歡吃的食物。
但在性愛這方面的事,唐周恆總是會會更小心翼翼些,畢竟這是他們兩人都完全沒有經驗的事。
他還需要時間去慢慢摸索小悅的癖好,追求能夠讓她體驗到最極致的愉悅。
他能猜測到小悅應該會喜歡他今晚這身裝扮的,但唐周恆沒想到袁清悅從掐他脖子這種事也能獲取到興奮值。
唐周恆垂下眼帘,注視著袁清悅的手。
隨後,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貼近自己面前的親吻了一下,又緊緊抓著她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脖頸上。
「小悅,你無論想如何玩弄我都可以,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就是你的,我的身體也完全屬於你。」
說話時,他聲帶的震動讓袁清悅的手也隨之顫抖。
一股酥麻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袁清悅不禁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從脖頸上傳來的窒息感與疼痛感,唐周恆微微蹙眉,細細地感受著她手上的力度給他帶來的痛楚。
然而,唐周恆的表情並非痛苦,儘管他眉頭緊鎖,但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嘴唇微張,不斷發出陣陣喘息聲。
這明顯不是痛苦的表情,反而帶著一絲被小悅掌控時無法言喻的快感與爽意。
唐周恆仍然笑著,「小悅,只要你別真的把我掐死,你可以隨意地,折磨我。」
聽到他的話後,袁清悅感覺自己的腦袋熱熱的,仿佛有一股熱血衝上大腦,讓她無法控制地做出一些以前從未想像過的事情。
比如現在的她,正騎在唐周恆的身上,掐著他的脖子。
她感到一陣異常的興奮,這種興奮不同於解決數據難題時的成功快感,也不同於玩機甲作戰時的熱血沸騰。
而是一種從心底升起、傳遍全身的電流般的感受,讓她的大腦皮層都為之震顫。
尤其是看著唐周恆的這種表情,袁清悅有時更是無法自控。
她只想要將他完全掌控在自己身下,讓她知道他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的小狗。
在僅存的一絲理智的支撐下,袁清悅終於鬆開了手。
唐周恆猛地開始獲取著新鮮空氣。
從袁清悅給他帶來的疼痛與窒息中緩解過來,唐周恆又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倒在袁清悅的懷裡,臉頰貼在她微微隆起的胸膛上。
蹭了蹭她身前的柔軟。
袁清悅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在發燙,體驗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比上一次唐周恆幫她疏解欲望時還要舒爽。
「哥……」
「我在。」唐周恆又開始親吻她身前的肌膚,睡衣的紐扣什麼時候被解開了她也不知道。
「小悅,我可以這樣親你嗎?」
「可以……」袁清悅低下頭
她能敏銳地感覺到從唐周恆身上傳來的熟悉香味,那香味仿佛帶著體溫。大腦中存在的獎賞機制,仿佛一遍遍地督促袁清悅低下頭,去汲取他身上裹挾著體溫的氣息。
因為經過了治療,病毒已經不存在於袁清悅的體內,所以袁清悅對於相對敏感的症狀也並沒有像感染時期那麼嚴重。
然而,香味迷戀症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患病之後的後遺症,可能會伴隨她的一生。
就像三十多前人體實驗室爆發的病毒一樣,那一次的病毒感染讓所有被感染患者身上長出了異變組織,至今都還伴隨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