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玉鐲里,是容德特製的藥粉——一旦褚雪鏡遇到危險,只要砸碎這隻玉鐲,藥粉的氣味便會飄散而出。
這種氣味一般人毫無察覺,但對體內有蠱蟲的胡符軍卻是致命的吸引。
「在我身上,但是假的。」褚雪鏡按住他要起身的動作,連忙說完了話,「在我和胡符之間,他們會認我。」
只有她,才能給那些人死亡的希望。
「誰偷換了?」衛北臨眉頭皺成川,「這麼快就知道你重啟胡符軍了?」
「安平坊的老嫗。」褚雪鏡淡淡道,她早就察覺出那老嫗有問題,刻意給了龍瑾在她身邊安插人的機會,「母蟲能控制子蟲,胡符軍不是後手,而是慢性毒藥,此事之後,便留他們不得了。」
長年的不老不死已經把他們折磨得精神在臨危階段,沒有反咬褚雪鏡,不過是忌憚她和鍾離蘇木關係密切——當年鍾離蘇木在他們心裡種下的種子太深,他們害怕。
母蟲不在褚雪鏡身上,容德說,鍾離蘇木有一種天真的殘忍,她知道胡符軍最終會淪落到此等地步,但她固執地認為,這是和她交換命脈的條件,他們理應承受。
她很清楚,把一支被蠱蟲控制的、看起來活著實則早已死去的人訓練成軍隊是不長久的,終有一天必須毀掉。
可她來不及毀,她沒有將母蟲種在自己身上,便不會把母蟲種在褚雪鏡身上。
「那餘下的死侍呢?」
既然褚雪鏡對如何處理這些人有想法,衛北臨自然聽她的,正想取下死侍的玉符,卻被褚雪鏡按住。
「死侍和他們不一樣,」褚雪鏡道,「當年母親訓練的死侍大多是沒有雙親的孤兒,我見過他們……待時機成熟,他們會自行離去的。」
雖不知褚雪鏡為何會如此肯定,但衛北臨還是道:「好,那為何你不將死侍留著,你比我更需要。」
他幾次三番要把命令死侍的玉符交還,可褚雪鏡不願。
「你在我身邊留了暗侍,」褚雪鏡嘆了口氣,「總要我也給你留點什麼,我才心安不是?」
衛北臨張了張唇,想說的話被褚雪鏡抬手捂住,「快睡,我看著你睡。」
衛北臨:「……」
他猶豫片刻,到底閉上了雙眸。
她熟悉的軟香近在咫尺,無聲安撫著他焦躁的思緒,竟是當真緩緩睡了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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