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白是頂得住,但是,常茜榆頂不住啊!
這小子走了一天,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們的腳都酸了,整個人累得厲害,哪有精神跟他日夜兼程的趕路。
在常茜榆的再三抗議下,她們終於獲得了休息時間,常茜榆靠著樹幹,一屁股坐了下來,嘴巴跟雷射槍似的,一個勁的吐槽著,「這傢伙是包工頭嗎?一個勁的催促,我的耳朵都要起繭了,我真是服了!」
張田把背包一扔,整個人倚著她坐了下來,「真是要了命了,這一路上我們休息的次數少得可憐,我這鞋子裡都是沙,我真是受不了,哪想到出來碰上這一遭啊!」
「這廝跟個活閻王似的,阿宇,你說是不是啊?」
葛宇的臉色慘白,喉嚨宛如哽住了一般,他哆哆嗦嗦的開口道:「阿田,你們的頭上,你們的頭上……」
「哈?你在說什麼?」
說著,張田抬起頭看了過去,他一扭頭剛好看見了一雙巨大的鐮刀就懸掛在他的頭頂上,那是大刀螳螂,它們的體色與樹幹融為了一體,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樹上趴在一隻大刀螳螂,他們把背包一甩,便直接坐在了樹下。
大刀螳螂那鼓起來的豆豆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而它那一雙巨大的鐮刀離地,倚仗著四條腿支撐著身體,它的身體微微晃悠著,擺出了進攻姿勢。
張田:「……」
草!
那大刀螳螂離他的腦門不過五十厘米啊啊啊啊啊啊啊!
常茜榆:「……」
面對這架在她們頭頂上的大鐮刀,她真是大氣都不敢出,要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別動!螳螂只會攻擊運動中的物體。」
張田:「……」
你這話說得輕巧,問題是離這玩意那麼近,誰繃得住啊!
蘇良輝慌忙的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那一隻大刀螳螂,然而,他從未使用過手槍,他握著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完全做不到瞄準,那不停晃動的手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他根本就不敢扣下扳機。
「達達,使用B形態,跟哥哥一樣掏出手槍來。」
小傢伙抬頭看向他,耿直道:「爹爹,達達不會。」
常茜榆:「!!!!!」
在這個十萬火急的情況下,你竟然有心思教導孩子?
暨白唇角微微上翹,安撫道:「達達,你做得到,你把注意力集中,你可以根據哥哥的**擬出一把你的槍。」
小傢伙歪歪頭,試圖嘗試暨白的話,他不明白……
苦惱的達達決定就地取材,看著蘇良輝手中的手槍,嘗試著模擬出一把自己的手槍,那銀白色的秘匙散發著白色的亮光。
達達的槍會是怎麼樣的?
達達的槍應該是小巧的。
因為達達沒有力氣握住沉甸甸的槍!
達達專注的冥想著,白光幻化成一柄小巧的**,與別的**不同的是—他的這一把**自帶瞄準鏡,而槍身的重量剛好是他能夠握起的程度。
達達那一雙白色的貓爪子牢牢的握著**,根據瞄準鏡,他能夠輕鬆的鎖定大刀螳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