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暨白的門沒有關,只是虛掩著,前來匯報的阿伯塔輕輕一推,便看到輕聲細語跟老婆聊電話煲的太子殿下。
阿伯塔:「……」
他的身體僵硬極了,整個人卡在門口,一時之間,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暨白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對著電話那一端的人囑咐了幾句,便主動的掛斷了電話。
他再次抬眸時,那冰藍色的眼眸寫滿了肅殺之意,看得阿伯塔大氣都不敢出,跟賀舟面前那個溫潤儒雅的模樣截然不同,他的食指敲擊著桌面,漫不經心的開腔道:「人都安排下去了?」
「是,我已經派死侍守在夫人身邊了,但凡夫人身邊有半點異動,死侍都會第一時間進行匯報。」阿伯塔恭恭敬敬道。
這是暨白留給心上人的一道安全繩,哪怕他不在那兒,他都會想辦法去保證心上人的安全,不讓心上人受半點委屈。
「對了,你關注一下他最近推進的工作項目,粥粥一向受不了氣,一點就會炸開,你適當的推進打點便是。」
#論寵妻狂魔的自我修養#
「好的。」
阿伯塔一臉的如鯁在喉,他萬萬沒有想到—殿下有一天會變成戀愛腦啊,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樣,令人嘆為觀止啊!
許是注意到阿伯塔的視線,暨白瞥他一眼,「怎麼了?」
聞言,阿伯塔趕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說道:「阿方索公爵給我發來了一份文件,我粗略的看看,深覺茲事體大,便把材料整理了一番,給您拿過來了。」
「知道了,你把文件放下吧。」
「是。」
待阿伯塔離開以後,暨白這才翻開了那厚厚一層的資料,那略帶薄繭的手捻著頁碼,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這阿方索發來的投名狀,還真是及時啊!
不得不說,阿方索是個實打實的騎牆派,主打一個風往哪吹,人往哪倒。
在這個新舊王朝的更替之間,他能夠穩如泰山不是沒有理由。
阿方索特意發送過來的文件,全是他這些年收集來的唐納德違法犯罪的證據,對方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文件送上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賀舟躺在懶人沙發上,心裡一個勁的碎碎念著。
小白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他出差就出差,帶著達達出門做什麼?
見他一言不發的窩在沙發里,黎清看向了他,詢問道:「粥粥,小白他們呢?」
賀舟抿著唇角,不滿道:「他說他們單位臨時調派他去出差,他走得急,把達達一塊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