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當場就抿出不對勁了,他的唇畔微勾,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有意無意的「挑唆」道:「粥粥算了,這貓大留不住的,咱們不如再養一隻吧?我瞧著那薛逸就挺不錯的,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面鞍前馬後的,倒是挺有意思的,更何況,他不是也有貓尾巴嗎?」
賀舟一怔,沒想到黎清會突然起來這一茬,瞧著黎明那飽含深意的眼眸,他馬上就會意了,順著黎清的話茬說了下來,「確實,他確實挺好的,閃閃也很喜歡他……」
暨白:「……」
明知道這一番話是賀舟的激將法,但是,他根本聽不得賀舟嘴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凜冽的寒光從他深藍色的眼眸里透了出來,他懊惱的低喚道:「粥粥!」
「怎麼了?你忙你的,我們又不打擾你,你打來有事嗎?沒事的話,那就掛了吧,我的話費不多了。」
賀舟哪給他拿喬的機會,直接把話題揭了過去。
黎清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笑,粥粥幹得漂亮,要得就是這樣,要把節奏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
暨白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電話那一端的人已經掛斷了,根本不給他辯白的機會。
一時之間,房間安靜極了,前來送文件的阿伯塔那真是大氣都不敢喘,「殿下,這是那邊發來的談和文件。」
這件事是元老院背著唐納德做的,唐納德根本就不想向「惡勢力」低頭,問題是他不想,別人想呀!
先前那些人之所以敢跟他們搞事情,純粹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當霸王。
畢竟,太子殿下都不在了,他們還什麼可忌諱的?自然是放開手腳了,跟著唐納德大幹一場。
如今正主回來了,他們難免心有餘悸,更不要說,暨白是明確的使用烽火讓這幫老傢伙知道,他確確實實還活著,你瞧他呀,先是來了一通烽火戲諸侯,隨後便開始清算前帳。
哪怕他們敢不要性命,但是,他們能不顧惜家人好友的性命?如此一來,他們自是投鼠忌器的,只能夠打探著暨白的口風,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要擱平時,暨白定不會把這些牆頭草的話放在眼裡,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若是一味的耗下去,恐怕整個人都要頭頂青青草原了,他抿著唇角,撥通了一串號碼。
「天吶,沒想到殿下還會想到我,那真是我的榮幸!」阿方索調笑著,只是他的笑意未到眼底,他很清楚這位新儲君的手腕是何等的凌厲,這位殿下在這個時候聯繫他,恐怕不是為他敘舊那麼簡單了。
「阿方索公爵,您還真是三朝元老啊!」
阿方索哪裡聽不出他的話鋒里譏諷之意,趕忙道:「殿下,你這就是折煞我了,我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嗎?真是形式比人強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暨白眯了眯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方索是個實打實的騎牆派,正因為阿方索是實打實的騎牆派,這風往哪裡吹,他就往哪倒,一連好幾次的時局的變動,這老傢伙都從中抽身,毫髮無損,可見一斑。
不得不說,這老傢伙眼光那叫一個毒辣。
「我看了他們給我發的談和文件,我的要求有兩個,第一個,你們要讓洛倫佐下台,他根本就繼承不了皇位,第二個,總統得換人坐,唐納德得從總統的位置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