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舟順勢翻了一個身,恨不得把腦袋埋入枕頭裡,真是的,讓人睡都睡不安穩。
很快討人厭的聲音停止了,賀舟由衷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深陷在那柔軟的床鋪上。
很快,一道鐵腕便伸了過來,把他整個人撈回了懷裡,那人身上的水汽味很重,那半干半濕的頭髮滴著水珠,砸在他的臉上,被人攪擾清眠的賀舟在這個時候真的忍不住了,用力的拍打著那煩人的手,試圖把人推得遠遠的。
暨白哪會讓他如意呀,把整個人摟入自己的懷裡,牢牢的禁錮在其中,薄唇更是大膽的輕咬著他飽滿的耳垂,帶著情人之間獨有的曖昧。
賀舟反應弧再長,在這個時候都反應過來,他愕然睜開了眼眸,回頭看向作怪的男人。
「你、你、你……」
暨白自然而然的親著他的臉頰,反問道:「我怎麼了?」
一時之間,賀舟的腦袋亂成一鍋粥,那破碎的記憶如浪潮一般瘋狂的向他涌了過來,那洶湧得海浪呼嘯而來,打得他那叫一個猝不及防,他難以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暨白,「我、我、我跟你,我們昨天……」
做了?
暨白坦然的點了點頭,「嗯。」
他正在興頭上,做了好幾次,盡興了才肯罷休。
「啊?」
賀舟的眼睛都要瞪掉了,啊?你說什麼啊?我們做了?
他剛想開口罵這廝厚顏無恥,偏偏他腦海里浮現了他多次主動糾纏男人的情景,又是主動抱人家,又是主動的跟人家索吻。
賀舟:「……」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毀滅吧,他累了。
他的手抵著暨白的胸膛,努力的推搡著,「你放開我。」
「你要去哪?我抱你去。」暨白關切的問。
賀舟:「……」
不要說這樣令人誤會的話!
見賀舟一聲不吭的模樣,暨白當場就悟了,他抹了抹唇角,露出了一抹惡劣的笑,「你不會是把我吃干抹淨以後,打算不負責吧?」
賀舟:「!!!!!」
賀舟雙目瞪圓,仿佛是給他厚顏無恥的發言給驚到了,「這、這、這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嗎?我又沒有找你負責,咱們算是扯平了。」
暨白當即反問道:「怎麼能夠扯平?我還沒有跟別人做過,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昨晚多番婉拒你,你都不肯干休,如今你把我得到手,就想要輕描淡寫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既然你說這件事是你情我願的,那麼你說說,你現在是我的什麼人?」
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