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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謝詔也實在受不了他爹娘兩個臭棋簍子,竟還以師徒相稱&hellip&hellip呵。

他將黑白棋子歸位,順手蓋上棋盒,見他娘還在琢磨虞記事,不由得微微嘆氣。

對方哪裡是為虞記的買賣,分明是為了後面那一句&mdash&mdash

女子亦有不輸男子之才。

端王金口玉言,足以堵住悠悠頑愚之口。

謝詔心驚的同時,有些隱隱的覺得,皮肉下血液灼燒得厲害。

自清明以來,桃梨落盡,唯有紫藤如瀑燦爛。芳菲宴收了尾,虞蘅又有瀟湘宴,再次玩出了花。

席間每一道菜,都有她親自操刀,取名自&ldquo瀟湘八景&rdquo。

洞庭秋月&mdash&mdash產自洞庭的銀魚與豕肉作羹,銀魚脆鮮,身子條細,仿佛弦月,湯清如湖水,鮮得不像話。

瀟湘夜雨&mdash&mdash竹為瀟湘妃,卻不好入菜。虞蘅取&ldquo平替版翠竹&rdquo萵筍洗淨削皮切成寸余長的條,焯下水,另取少許姜搗碎,與鹽醋熱油拌勻,醃漬得爽辣脆嫩。

漁村夕照&mdash&mdash趁著鱖魚還沒過季節,加花刀下鍋炸得外皮酥脆,筷子一挾,翻開裡頭的魚肉仍白嫩,便就這樣蘸椒鹽吃,粗簡的美味。

遠浦歸帆&mdash&mdash一整根蘿蔔雕刻成帆船模樣,在羊湯中清燉,直到形整而味全。盛到橢圓盤子裡,清澈的羊湯作海水,燉了許久,都是蘿蔔的甜味。而蘿蔔本尊,更是一夾便爛,只能拿羹匙挖著吃。

江天暮雪&mdash&mdash以山藥泥為底,堆疊塗抹出一幅山水風光,澆一勺桂花蜜。

夏日時節,日光大盛,透過浮白館雕花窗格子照進來,落在盤中,雪色上泛著淡淡蜜金色,倒真有幾分&ldquo暮雪&rdquo的意境。

而味道,山藥本身的清淡與桂花蜜的清甜融合在一起,是宴席過半,吃多了酒菜後的一道很好解膩的點心。

至於平沙落雁、煙寺晚鐘、山市晴嵐,亦是各有各的雅趣。雅間外有裊裊琴音,悠長清婉。

瀟湘宴延續了芳菲宴傳統,只有女子參與,那些官眷們其中不乏文采斐然者,便禁不住賦詞作詩二首。

虞蘅備了紙墨,請這幾位作詩詞的題於紙上,&ldquo先前也有小娘子們賦了詩,我瞧這,絲毫不輸那些士子們所作,便想將諸位詩文都刻印出來,整理成冊,又或是拓於壁上,供客人們觀瞻,叫世人們都知曉,咱們女子亦有不輸男子才華。&rdquo

這等雅事,還能拼個&ldquo才女&rdquo名聲,官眷們自然不會不答應,爭相題詞。

而虞蘅果然也如所說那般,將這些詩詞文章整理成冊,擺於門口的攤子上,單獨買去是二十文,若在虞記或浮白館花費百文以上,就贈一本,若是女子,還能題詩一首,換取一本。其中特別出色幾篇,還被她掛在了浮白館樓梯牆上,爬個樓梯便能看見。

這些官眷,有些是誰家妻子,有些是誰家女兒,掛在店裡的詩作被官人/父親的上峰看見了,倍有顏面,又或者不為了家中男主人,只為自己爭口氣,證明似虞娘子求來那句話那樣&mdash&mdash&ldquo女子亦有不輸於男子才能&rdquo。

虞蘅一反常態,不吝嗇&ldquo推廣費&rdquo,又有這些女客們口口相傳,瀟湘宴影響愈大,眾人都想看一看,才女們齊聚一堂,又能做出什麼樣好詩來。

順應民心,虞蘅出錢包了艘畫舫,邀請曾經在瀟湘宴上題詩女子赴宴,時間設在端午以前,這一次卻是免費。

因畫舫載人有限,在船宴前幾日,又有一次&ldquo遴選&rdquo,地點便設在浮白館,比詩賦比文采,選出勝者三十餘名,為了公允起見,對觀眾不設限制,誰都能來圍觀。

目前接受邀請報了名的,已有國子監祭酒之女唐菡娘、素有&ldquo小玄機&rdquo之稱的女冠李修然、曾經撫梨苑行首蘇靜雲,裴五娘與卞九娘、陶四娘幾個貴女亦來湊人頭支持她。

有人戲稱,她這遴選宴便如小春闈,船宴便是殿試,勝出者為三甲,活脫脫一場民間女子科舉。

&ldquo小春闈&rdquo這樣自帶熱點的名字,虞蘅沒否認只笑笑,任由旁人傳得滿城皆是。

熱鬧有,爭議自然也有。

年輕些的還好,聽了不過一笑置之,有些老頑愚,對此嗤之以鼻,認為她們烏合之眾,不成氣候,玷污了&ldquo春闈&rdquo。更有人認為虞蘅其心可誅,是步當年謝萱之後。

然而很快他們便說不出話了。

因為太后最為疼愛的孫女溫恪公主竟也來湊熱鬧了!

第59章 狼狽的劍客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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