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微張,湊過去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不會打牌。」
「怕什麼,玩玩而已。」他笑著,「隨你打。」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虞念只好硬著頭皮和這幾個男人「切磋」牌技。
左右花的不是她的錢,她也不心疼,輸了便輸了。
又打了三圈,江聿聞桌上的籌碼所剩無幾。
虞念用餘光偷偷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見他沒有任何異樣,索性放開手腳去打。
不知道是不是坐著無聊,他摸了摸口袋,隨後那側的女人識趣地遞了支煙給他。
他接過,含在嘴裡,女人傾身過去幫他點著。
虞念頓了頓,想裝作沒看見,卻還是在最後沒忍住開口:「你不是說最近很少吸.煙了嗎?」
「嗯,今晚這才第二支。」
程潯輕嘖一聲,不爽地敲了敲牌,「多管閒事。」
話是衝著虞念說的。
虞念察覺到他的惡意,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江聿聞看著她緊繃的嘴角,下一秒把菸頭摁滅。
「程潯,想被人管就自己找一個去。」說罷,抬手順了順她的頭髮。
「我才不管你,合該你抽死了也怪不到我頭上。」
虞念把什麼叫恃寵而驕發揮得淋漓盡致,末了,還委屈地瞥了江聿聞一眼。
江聿聞瞧著她的反應,伸手點了下她癟起的嘴,而後兩指一撐,強行把她嘴角揚了上去。
「生什麼氣,他說你就聽?」
程潯頓住,抬眼,示意身旁女人把自己珍藏在這裡的煙盒拿過來。
而後隨手丟了一支到江聿聞面前。
江聿聞沒接,調侃道:「沒見人盼著我死嗎?還給我?」
他傾身湊近氣鼓鼓的女人。
耳鬢廝磨間,低沉聲線順著耳蝸直擊大腦,她聽見他說:「我死前你要不爭取爭取,說不定我的錢全是你們的。」
他特地強調著「你們」兩個字。
虞念呆住,瞬間明白他話里的深意。
抬手故作嬌嗔地打了下他的手臂,「江聿聞,不帶你這麼開玩笑的。」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玩笑話?」
「就是。」潮.紅順著脖頸線條瀰漫而上,逐漸染紅那張嬌艷欲滴的臉。
虞念懶得再搭理他。
兩人動靜不小,梁築實在好奇江聿聞嘴裡能蹦出什麼驚奇的話來,沒忍住,問了句:「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們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