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純萱輟學後就到淮市謀生,干起了酒水妹的老本行。
漸漸混得風生水起,被大老闆養了起來。
她對虞念知無不言,虞念也從不會多說什麼。
黎純萱能走到今天這步全靠她自己。
只是她那好賭的爸變本加厲,最後竟是連兒子都不管了。
黎景對她好,小時候凡是什麼稀奇的東西都會分給她。即使還不懂事,也會護在她身前讓爸媽別再打她了。
就這樣,黎純萱又沒辦法狠心離開那個家。
她心甘情願被當成提款機,只盼黎景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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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真的。再有下次我一定報警。」
黎純萱見虞念一直盯著她不說話,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這次是因為那男人找到唐柏森給我買的房子去了,我怕到時候有人回去看見影響不好,由著他發完脾氣。錢也沒多給他,我只是怕他耽誤黎景升學。」
虞念回過神,不情願地應了句:「保護好自己。」
「我當然知道啦。」黎純萱穿好衣服,「走吧走吧,好晚了。我今天去你家睡。」
虞念感嘆她是個沒心肝的,日子過得再糟糕都能一笑了之。
卻又佩服她,無依無靠下還能這般灑脫。
黎純萱勾著她的手臂漫步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的「嘎吱」聲在街道上響起。
「家裡有沒有啤酒?」
虞念想了想,說:「之前你留的幾瓶好像還沒喝完。」
「那就不買了。」
「不是吧,這麼冷的天確定要喝嗎?」
「當然。雪天、暖氣、啤酒,再加上我們小悶獨家秘制的無骨雞爪,絕配好吧。」黎純萱摟緊她,「別說你不喝啊。」
「知道了,喝,陪你喝。」
虞念租的老城區房子格局為兩室一廳,面積不大,九十平米左右。多租了一間也是怕父母過來探望時沒地方住,因此客房裡的配置一應俱全。
不過黎純萱從不見外,每次來虞念家總要和她擠一張床上睡。
兩人坐在黑灰色的毛絨地毯上,旁邊擺放著幾個空的啤酒瓶。
黎純萱酒量好,喝了兩三瓶依舊面不改色。她掃了虞念一眼,問她:「最近和江聿聞怎麼樣了?」
他嗎?
出差五天也沒個信了。
黎純萱:「我聽那群人談起過你,江聿聞帶你見過他們了?」
「怎麼樣感覺?」
「不怎麼樣。」虞念白了一眼,「人既不屑於向我介紹他們,也沒想法向他們介紹我。知道名字怕也是請服務生下去接我的時候恰巧被聽見了。哪個yu哪個nian,沒人知道。」
黎純萱似乎不意外虞念的吐槽,淡淡道:「那群人都那樣,高高在上把誰放眼裡了,左右都是消遣。」
她喝了口啤酒,繼續說:「不過你還是比較特別的。上次你不是說聽到他的項目方案了嗎,我聽說之前有個小明星也犯過這錯,第二天就被他封殺了。」
虞念手裡的動作一頓,轉過頭傳遞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