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小。
江聿聞不耐煩地丟了張牌,片刻,忽地一推站起身。
沉重的圈椅划過大理石地面,發出「刺啦」的聲響。
黎純萱聞聲看去,正好迎上江聿聞幽沉的目光。
「人呢?」
話是對她說的。
低沉的氣息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黎純萱險些沒站穩。
「洗手間沒人。」
江聿聞已然站於她身前,斂著眸子俯視她,聲音像是在冷窟里走了一遭:「連個人都看不住。」
他的眉頭微微下壓,問她:「怎麼回事?」
黎純萱舉起手裡的香水瓶,話都說不利索:「剛剛小……虞念說我身上的香水好聞,我正好買了兩瓶就想著給她……給她拿一瓶上來,前後不過幾分鐘,人就不見了。酒保說在洗手間,可女士洗手間裡並沒有一個人。」
話音未落,面前的男人沒了耐心。一晃神的功夫,踏著步子就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黎純萱緊跟其後,心跳加快,牽著呼吸也急促幾分。
-
男士洗手間內,唐柏森死死禁錮著虞念。
黎純萱剛剛走了一遭,喊叫幾聲差點嚇掉他的魂。
他從背後環抱住面前身姿纖柔的女人,鼻子湊上她的肩頸,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鑽進腦門,引得他不禁一顫。
真是比看著還要誘人。
唐柏森壓著虞念,她被迫面龐朝里,幾乎快要貼上骯髒的牆壁
。
身後男人調笑著,下流的話語不加掩飾:「親親,剛才不還故意勾引我嗎?」
虞念掙扎著扭動幾下,試圖讓他鬆手,可即便喝得再醉,女生的力氣始終拗不過成年男性。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黎純萱動作快點,這頭也是儘量緩和唐柏森的動作。
「唐先生,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那眼神勾魂似的,可不就讓我熬不住了嗎?」唐柏森埋在她的肩頸處,猛吸一口,「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也別矜持了。動作快些,你不說我不說,江聿聞不會知道的。」
說著,男人粗糲的大掌開始動作。他摸到褲頭前,探手去解她的扣子。
「啊!」
尖叫聲不到一秒,男人的手猛地上滑捂住她的嘴唇,求救聲被咽了回去。
「安靜點。」他警告她,「要叫,等會兒慢慢叫——」
「砰——」
白色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嘎吱」晃了兩下,搖搖欲墜立於一旁。
下一秒,虞念身上的力突然消失殆盡。
她狼狽轉過身去,面前男人高大的身影占據了所有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