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月底他們分手後,許經序只在辦理過戶手續時和虞念見過一次,那之後,江聿聞便讓他回歸本職工作,有關虞念的事情可以不用向他匯報。
他其實不太琢磨得清楚老闆的心思,如果說是全心讓虞念走了,為什麼這段時間總是陰晴不定;可要說老闆對虞小姐還有什麼心思,他也沒見他有過實質性的行動。
所以他才在被他逮到時這麼慌亂,生怕他看出他手裡的傘出自誰之手,生怕他誤以為他私下還和虞念有聯繫。
良久,許經序察覺到門前的男人有了動作。
對方舉步過來,抬手接過他手裡的油紙傘,端詳了好一陣,忽而開口:「做工不錯。」
「確實,老闆看起來就是手藝嫻熟的。」
「行了。」江聿聞把東西還給他,「收拾收拾來我辦公室,下午行程有變,和我去藝簡一趟。」
「是。」
許經序騰出位置讓他過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默默鬆了口氣。
回助理辦公室放好東西,出來時正見Ann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他不由聳聳肩走了過去。
「Enoch,我挺佩服你的,這特助果然不是誰都能做,犧牲自我成就公司啊。」Ann私下和許經序也算熟絡,於是不免調侃了幾句。
「老闆還沒走遠。」
Ann慌張捂住自己的嘴。
「不過——」
「這誇獎我承受得起。」
兩人瞥了眼走廊盡頭,而後相視一笑。
見江聿聞沒這麼快回來
,許經序想向Ann取取經。
他湊近些,貼緊她的工位,小聲問道:「Ann,你覺得……咱老闆和虞小姐還有可能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
「不是,我這心裡總覺得慌得很。」他將聲音又壓低幾分,「南邊那家店就是虞小姐開的。」
Ann一時愣住。
她的工位正對著走廊,剛剛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甚至在看到Enoch手裡的那把傘時,第一反應想到的也是虞念。
沒想到……直覺果然沒錯。
「你說,我要不要和老闆直說?」許經序不等Ann回答,又自顧自擔憂道,「可是老闆說虞小姐的事以後都不用和他講了。」
「這我也不能確定說兩人之後會怎麼樣,但是——」Ann頓了下,悄聲提醒他,「老闆手腕上戴的腕錶還是虞小姐送的。」
「真的?」
「千真萬確,虞小姐送的時候還是經我手的。」
許經序暗罵一聲,皺著眉開始思考起Ann的話來。
十五分鐘後,江聿聞回了辦公室,許經序一聽見動靜便急忙跟了過去。
「藝簡的質檢報告出來了?」
「出來了,剛發到我郵箱。」許經序把剛才打出的單子放到桌面上,等他過目。
「行,三點和我去一趟藝簡。」
「您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