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晾著他。」黎純萱語氣中帶著絲忿忿不平,吐槽著,忽地又想起什麼,煞有介事提醒道,「但你得讓俞敘南小心點,這把火可別不小心燒到他身上。」
「這你放心,他們倆已經見過面了。」
「見過了!」
「怎麼樣,江聿聞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虞念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挺平靜的。」
「平靜。」黎純萱小聲嘟囔著,「不可能啊……」
虞念還想說點什麼,大門外忽然傳來喇叭聲。
下一秒,院門被推開,一道高大身影倚靠在門邊。
「我不聊啦,俞敘南來了。」她掛斷電話,沖男人揚了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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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聞缺席了周一公司的會議,沒有任何通知。
就連許經序都不知道緣由。
接連撥了一上午電話,莊格半島那邊也沒有他的半點消息,許經序只能隨意找了個藉口穩住內部人員。
這端無果,他不得已又給程潯打去。可程潯說昨天半夜人都好好的,今天怎麼可能人間蒸發。
電話撥來撥去,能聯繫的都聯繫了,還是沒人知道江聿聞的行蹤。
許經序無奈之下只好打給了虞念。
虞念接到電話時正巧喝完滿月酒回家
,聽見許經序慌慌張張的聲音,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眼下不是干著急的時候,她讓許經序去他經常待的地方找找,自己則負責聯繫江聿聞。
電話斷斷續續撥了半小時,終於,虞念撥通了。
「江聿聞?」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急切地詢問著他的情況,「說話。」
「說什麼?」江聿聞抬手半搭在額前,喑啞的嗓音帶著不解,重重嘆了口氣後,語調不緊不慢,「我才睡下一會兒,你這電話打得跟催命似的。」
「睡覺?」
「你在睡覺?」
虞念嗓門不禁大了幾分:「你知道許特助打了多少電話嗎?」
「嗯,看見了。」
聽見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虞念氣不打一處來,人家在那擔心得半死,當事人自在地睡著完全不當回事。
算了,關她什麼事。
「你自己聯繫許特助吧,掛了。」
江聿聞只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嘖了一聲,又給許經序打了過去。
「江總,可算——」
「你怎麼回事?」江聿聞捏緊眉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
「江總,您去哪了?」
「檜市。」
「最近沒有這項行程,您怎麼自己過去了?」
「視察。」
江聿聞輕嘆口氣,他沒說的是,其實到這是因為開了通宵的車,累了,所以才找了旗下的酒店入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