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關系,你說。」
「關於您弟弟打人的事情,江總說他……不接受調解。另外……」許經序頓了頓,實在說不出後面的話。
「直說吧,我聽著。」
「另外,江總讓我提醒您做好心理準備,您店鋪……」
虞念輕輕咳嗽了聲。
她沒想到他會拿她的店鋪做文章。
「虞小姐先別擔心,江總也只是在氣頭上,您好好說說,江總不會為難您的。」
虞念知道許經序的話不過是在寬慰她,既然江聿聞已經安排好了,想來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她沒再多說,掛斷電話後匆匆買了半夜的機票。
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她原先的計劃是十九號下午回淮市。
可如今,她在這待得並不安穩。
早點回去也好。
虞念起床下樓為晾乾的傘面塗好棕油,下午曬乾後便迅速渡完傘。
回來時沒帶什麼行李,收拾好後匆匆出發去了機場。
到淮市時半夜兩點,虞念身心俱疲。
看著車窗外漆黑的夜空,她才反應過來,現在回來也不過是徒勞。
再心急還得等待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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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覺得去莊格半島的路程十分漫長,可今天到這裡,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虞念腦子還帶著睡醒時的懵,身體卻已經催使她來到了這兒。
看著那扇熟悉的暗灰色大門,她抬起手,猶豫要不要按下門鈴。
她不知道江聿聞還想不想見她,也害怕事情沒有轉圜餘地。
可……
攥緊手中包裝好的禮盒,她最終還是屈服了。
鈴聲響了好幾道,沒有人來開門。
別墅里靜悄悄的,也不似往常。
她不死心,又按了幾下。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大門終於開了。
「虞、虞小姐?」張媽半耷著一件老式襯衫,「你怎麼來了?」
虞念往房內張望了一眼,鼓足勇氣開口:「我來找江聿聞的。」
「找小七?他沒回來。」
沒回來。
怎麼可能?
即使開車,按理說昨天晚上他也應該到了。
虞念猜到他是不想見她,可還是不死心,「您就和他說我是來送傘的,生日禮物,不是說明天要送人嗎?」
「這……」
「傘送到我立刻就走。」